“不是,你还真惦记上小将军了?”安柏转头看向安玉。
安玉目视前方:“怎么了?我不能惦记吗?你维护你们小将军啊。”不像上次和安柏交谈时那般捉摸不定,被追问半天来了个不算,直让安柏摸不着头脑。
安柏见安玉还在开玩笑,拉着她站定,安玉这才疑惑看向哥哥。安柏没有再嬉皮笑脸:“阿玉,我知道杨将军威武英俊,功夫好人又正直。可我不是在维护他,也不是拦着让你不能生出这份心思。”
安玉平静地看着安柏,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于是安柏继续说道:“将军现在虽被掳了武职,可是声名威望都在,再怎么说,”安柏像是怕接下来的话伤害到安玉,“我怕你最后受伤。”
安玉反应过来,好笑回到:“你觉得我配不上杨随啊?”
“不是说这个。”安柏有些无语,“你应该明白的,将军这辈子都会在军营中度过。大聿若再这么发展下去,肯定要打仗的,将军不可能坐视不管。若将军真的驻扎边疆,你怎么办?”
安玉见安柏又开始多想,忍不住打断:“哥哥,我只是问你有没有杨随的消息而已?怎么你脑补出这么一出苦恋情深啊。再说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杨随就能看上我似的。”
安柏吃瘪,皱着眉看着安玉:“我成天与你们在一起,我上哪有将军的消息去。”
这话在理,安玉觉得自己牵挂的有些过头了,今天没头没脑地问了安柏确实站不住脚。只是,两人重新赶上前面那群人的步伐时,安柏又开了口:“我妹妹谁都配得上,将军凭什么看不上你。”
噗嗤,安玉乐的笑出了声。安柏故作一本正经,安玉看了两眼哥哥,猛地出手打了一下他的肚子,安柏捂着肚子正想骂,却听安玉丢下一句“谁说他看不上我的”便跑远了。
留下安柏在原地一脸诧异:“啥意思?”
回到家后,几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好久没这么出去玩耍过了,出去散散心果真能消解不少练武带来的痛苦。安玉将在街上买的小食和饮子送到母亲房中,意外地发现今日父亲竟然在家。
“爹爹,您今日怎么有空陪娘亲了?”安玉将饮子递给周墨。
接了个空的安如山淡定自若:“今日潭县县令上任,那些官员衙役们都跑去见县令了,左右得闲,不如早些回家。”
想起今日见到景泊安,安玉越听越觉得不对:“爹爹,那新县令可是从都城来的?”
安如山点头:“不错。”
安玉又问:“那县令不会是姓景吧?”
安如山:“正是。”
安玉:“……您真是惜字如金,想要喝桃子饮就直说嘛。”
安如山继续岿然不动地拿架子:“嗯。”
安玉只好将到快要到嘴边的饮子拿给自己尊贵的爹爹,。安如山这才又继续开口:“你认识这位县令?”
“他是顾夫子的公子,他画技了得,有时候顾夫子会请他当我们的画艺师傅。下午我和哥哥姐姐们出去闲逛,刚好在江边看到了景官人,我还有点纳闷呢。”安玉老老实实地交待。
“只是这样?”安如山接着追问。
安玉不解回道:“不错,正是。”
安如山被噎了一下,意有所指一般看着女儿:“今日景公子到县衙,我们碰了一面。顾夫子家的公子我有所耳闻,可却是他先来拜访我,还直言跟你是旧识。”
安玉装傻,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接话:“这又怎么了?他作为县令事先了解到您这么一位从都城来的精兵强将,先去拜访您表示尊重也很正常呀。”
安如山见安玉油盐不进,倒也没再追究,转而跟周墨唠起了家常。安玉也没有在意这个事,只是暗暗想着,下次再给沈逑然寄信,一定要问一下杨随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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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景泊安上任,安如山就更忙了,以前三不五时地还能再周家看到他的影子,可现在安玉已经连着好几天没见到父亲了。
安玉跑去娘亲的屋子,问爹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周墨正在整理古架上的花瓶:“你爹爹不是去县衙了嘛?最近潭县一直在募兵,估计是训练去了,每天忙到夜深才回来,一身的疲惫,面上倒是神采飞扬的。”
周墨拿着掸子够不到最上层,安玉起身从娘亲手里接过,自然的,不用踮脚的开始清理古架。
周墨这才像是意识到什么:“我的女儿现在已经这么高了啊?”
“娘亲我看你就是不关心我,我都到哥哥的下巴了。”安玉回道。
周墨觉得好笑:“女孩子家长这么高,小心找不到婆家。”听到这话,安玉耍赖一般靠到娘亲身上,状似撒娇:“找不到就找不到,娘亲养我一辈子。”
“就你调皮。”周墨面对这个女儿毫无办法。安玉小时候不怎么说话,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总有照顾不周,安玉小时候非常安静,又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时常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