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和大捶完成釜底抽薪任务,第三天八点多钟回到矿山招待所与卫士汇合,兄弟相见,不胜感慨;却见卫士满脸疲惫,眼皮粘滞;文海狂躁不安,哭肿了双眼。
至此,金铎和邱文明被捕已经过去了50个小时,审讯者用尽了刑讯手段,却一无所获,因此恼羞成怒,变得更加残忍,更加疯狂。
卫士和文海从监视中眼看着兄弟受折磨,更是心如刀绞。
刑讯逼供是一门古老的学问,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方式。因为有刑讯逼供,才有屈打成招。这种方式极不人道,手段残酷,行为残忍,野蛮原始。
早些年,在伪满洲国时期的日本特高课和民国时代国民党军统局,对革命党人用尽各种惨绝人寰的酷刑,能挺过这种酷刑的人微乎其微。
当代,因为人道主义的国际共识,原则上各种酷刑被法律法规所明文禁止。
但是,刑讯,这种野蛮,残酷的方法因为行之有效,便被不法之徒以更加隐避的方式秘密实施和应用。
当年,以世界人权卫士自称的美国,为了获取情报,在关塔那摩监狱,对囚犯采用裸体,污辱,强迫学动物爬行,强迫吞食人和动物排泄物,电击等手段,凌辱,胁迫囚犯,目的就是折断你的自尊,摧毁你的意志,令其驯服如狗,服从指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代文明排斥这种残忍和野蛮,制定法律法规严格禁止刑讯逼供。因为要规避法律法规,当代酷刑的共同特点是不在肉体上留下痕迹,也就是不留施刑的证据。
所以,世界上的刑讯逼供就有了大同小异的固定模式:比如脱光衣服,裸体会使人极度自卑,意志崩溃;比如几天几夜连续审讯,不许睡觉,造成生理上的紊乱,从而导致意识混乱;比如电击,全身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比如高压凉水喷脸,无法呼吸,因窒息脑乏氧,沉陷死亡的恐惧;比如用塑料袋套头或者宣纸蒙面,往纸上浇水,效果也是窒息,恐惧,而且,这是极危险的手段,稍有不慎,可导致对方脑水肿死亡。因此,常被用于不见血的杀人。
这一切,金铎和邱文明都体验了一遍,审讯者仍然一无所获。不仅一无所获,技术处传来消息:
“草踏马滴!咱让这小子耍了。”
原来金铎按照警方的要求,把电脑笔记本和手机的密码写在一张纸上。因为急于取得案件的突破向上报功请赏,写着密码的纸片被拍照后即刻传回技术实验室。
当警方惴惴不安地把密码输入笔记本电脑后,电脑先是黑屏,十几秒钟后传出电路短路特有的“吱吱”声,随后所有的接口处都往外喷射刺鼻的黑烟,操作的警察经验老道,见此情景,立即深蹲,四肢交替,返祖成猿猴爬着逃离现场。
“砰──”的一声,电脑笔记本自爆成了无数的碎片,刺鼻的黑烟充满房间。
浓烟散尽,警方在满屋的电脑碎片中找到电脑笔记本的CPU,不出所料,CPU已经熔成一个塑料和金属混合的硬疙瘩。
金铎手写的密码是个圈套,警方发现低估了这小子。吸取经验,放弃金铎写的密码,对手机拆机,取出内存,另外解读。
谨慎起见,警方特请华为手机专修师傅来帮忙拆解。
请来的师傅是华为特约维修师,技术精湛,业内有名,拆解华为各型手机那叫轻车熟路。只见他熟练地取下几枚小螺丝,用一条薄金属片插入手机外壳缝隙,轻轻一撬,外壳便与屏幕分开。
师傅刚取下外壳后盖,手机“哧──”一声发出耀眼的蓝光,师傅的手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他立即丢掉手机,手机落地的瞬间变成一团蓝荧荧的火焰,火星四溅,蓝烟刺鼻。
室内所有的人大惊失色,有的就地卧倒,有的撞翻椅子逃窜,有的吓傻了,眼瞅着手机在大理石地板上烧熔成一张不规则的黑饼子。
技术处长沮丧至极,拍着大腿直叫:“完了,完了,等着吧。证据全毁了,非得受处分不可。”
“草踏马的!……这小子把咱耍了!”有人大叫。
“这小子不简单,咱小瞧他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都是马后炮,早干啥去了?”
技术处的惊魂一幕传到审讯室,金铎得意地嘿嘿一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这一局金铎完胜。
这小子不好对付,敢耍警察,胆儿也忒肥了。新一轮加强版的折磨开始了。
这是个有利可图的案子。唐英杰承诺了巨额奖金,如果案件取得突破,追回资金,所有办案人员论功行赏,都会发一笔数额可观的大财,对,不是小财,是大财,是几十至上百万的大财。
在巨额财富的诱惑下,非法办案人员就像嗅到腥味的野狗,急躁而疯狂。
根据圈儿内的经验,连续审讯不许睡觉,再坚强的人也挺不过72小时,过了这个界限,人的意志崩溃,近乎疯癫,让咋样儿就咋样儿,只求睡一会儿。
现在已经过了50个小时,再加把劲儿,胜利在望,成捆的钞票在前方招手。
利令智昏,图财害命,这话揭示了人性的丑恶。在利益的激励下,邱文明最先被重伤送进医院。
邱文明因为右腿膝关节强直,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