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吃饭,胖墩说,外头的东西好吃”,源生不知深浅,还以为是在桃源里人人哄着的时候的样子。
太子见源生不同与胖墩的蠢,胖墩蠢,但也总有个怕性,这个人倒好似个无知的木头一般,老大的个头却一脸天真。
以前胖墩说过,桃源里头有个人随慕如出来采购,死在了外头,后来源里的人,尤其是慕如,甚为善待他的遗腹子,说不准就是这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倒是有些用处。
想到此处,太子示意随从安排源生下去吃喝,好生安排。太子给了随从一个眼色,随从秒懂。
随从下去一阵后,便回来复命。
“都妥当了”,太子问到。
“是的,已安排了吃喝,但似乎他对满桌的酒肉,并不满意”,随从说到,“连送去的几身绸缎衣服也不在意”
“那是自然,这些东西在桃源里头常见的很,并不稀缺,桃源里头缺的,不过就是新鲜有趣,你且先哄着说下山后给置办”,太子不以为意。
“好的,可是这个人,看着更不如胖墩,留着何用”,随从不解。
太子笑笑,“这个人可比胖墩有用的多。有他在,连宋不一定能放手一搏,放火烧山。”
随从不解,“这个人,能有这般地作用?”
太子,“若是慕如还在,连宋未必会为了这个没用的东西妥协,可慕如没了,慕如又是如此迁就这个蠢货,连宋未必不会为了慕如心软。更何况,这个蠢货的娘,未必能善罢甘休,听说,这个蠢货的娘,当年对连宋还有些恩情”
随从面露难色,“可,殿下就不担忧吗。连宋若果真放火烧山,以眼下的情况,我们当真难逃!不如就先下手,何必涉险”
太子也是有些犹豫,如果连宋真的依计而行,那真的是后果难料,他也不想就把自己的命送在山上。
可若是眼下下山了,这数月调兵封山,动静已大,若无功而返,只怕这桃源日后鹿死谁手就难说了,要果真如此,这几年的筹谋,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如今朝中局势微妙,若是桃源中的铁矿为他人所得,更是借此时向皇室发难,后果难料啊!
不,不行,左右都是冒险,不能放弃眼下这么好的机会。
太子心一沉,“断不能退,若是退了,怕是再无机会了”
随从还想言语些什么。
太子挥挥手,继续道,“桃源难攻,可最难的也不过就连宋和无谬,只要他们两个放弃了,剩下的人,不足为虑。”
太子看着方才源生出去的方向,是,这个人,正好用在此处!
“传令下去,这两日所有人好生休息,三天后全面进攻!”
筹谋数年,鏖战数月,是到了最后殊死一搏的时候了。
另一边,桃源中,大伙正紧锣密鼓地准备,准备一火终局!
大伙正聚在无谬屋中复盘所有的准备,如今万事已然齐备,只待等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方面,佯装要从新关口突围,吸引敌方火力,一方面,从无数的关口放出行走的油料,再放上一把火!往后的是非祸福,就再此一举了!
大伙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样时不时的折磨,已经太久了,太想能一举解决,回到从前的宁静。
大伙热血沸腾憧憬之时,门外却慌慌张张闯进来几个人!
“不能烧山,不能烧山”
跌进门的那个人,慌忙喊着,从她身后赶过来的人见没拦住她,也甚是着急!
大伙一看,不是源生娘又是谁!
“我去给源生送饭,才发现里头只剩了源生娘!源生早跑了!”
什么!
大伙愤怒了,这个源生,要不是当初他跑出去,桃源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要不是慕如力保他,源中的人早把他打死了!
这次要不是他和胖墩里应外合,如何能有这几个月的兵荒马乱!
如今倒好,他竟还不安分!
大伙一脸怒意,可源生娘顾不上这些脸色,直接扑到连宋前面。
“连宋,不能烧山,不能烧山,源生跑出去了,你要是烧山,源生也得烧死了!”,源生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烧死他才好!还少了一个祸害!”,人群中不知道谁蹦出了这句。这可是大伙的心声!源生就是个祸害,当年他爹对桃源的那点贡献,早就被他磨没了!眼下,大伙巴不得他死在外头!
源生娘不管这些,只一个劲扒着连宋,“连宋,连宋,你不能不管,你就是不看当初我们夫妇拼死救你的份上,你也要看在田二是为桃源死了的份上,就算千不看万不看,你也要看慕如的面上,慕如可是最疼源生的!要是源生出了事,你如何跟慕如交代!”
这话是连宋的死穴,慕如是连宋一辈子的执念,连宋果然犹豫了。
可大伙哪里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