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胖墩应邀来到“无谬”之处,寻他去玩。却见“无谬”不似往常,似有愁容。
胖墩也不以为意,他不高兴有何关系,我继续高兴便成。胖墩上前一把拉起“无谬”便要去玩,可“无谬”丝毫没有反应。
胖墩无法,只得坐下来问他,“无谬,你这是怎么了”
不曾想,“无谬”一抬头,眼睛里竟是泛着泪光。
胖墩这下也无法无视,忙问,“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婶婶责骂你了”
这可是大事,要是那个富贵婶婶生气了,不招待他们俩了,他可还怎么在外头过这好日子,所以他的着急,也是情真意切。
“无谬”压了压情绪,艰难地开口,“婶婶对我很好,只是,我想我娘了”
嘘,原来如此,胖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吓了他一跳,不是婶婶恼了就好,不耽误他的富贵就好。来了这么久,他也渐渐知道了什么是富贵。
太子见胖墩并不怎么动容,暗想,真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东西,太子继续扮着无谬的样子,“胖墩,我们回去看看好不好”
太子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胖墩的脸色。
一说回去,胖墩起先有些高兴,毕竟他也想爹娘了,可随即又担心坏了,“可,可我们回去了,还能出的来嘛”
太子心里不屑,眼皮如此之浅,可面上依旧是那般的亲近,“当然能,我就是想娘了,回去看看,如果可以,我要把娘也一起带出来,那才是孝顺呢”
对呀,回去把爹娘带出来,让他们看看,自己也有本事孝敬他们了,省的他们天天拿着家伙追着打,天天骂我不成器!
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干就准备干,胖墩拉起“无谬”就准备出发。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太子见胖墩这般没有章法,心底里的嫌恶更深。可他面上依旧得是和煦的样子,“你也太着急了,要回去也不是这般回去,总得想好了才是”
胖墩一懵,不就是派个车马回去,还要准备什么。
“无谬”拉着胖墩的手,“我被打了一顿,忘记了不少事情,不记得回去得路,你可还记得”
胖墩一愣,这个倒是,倒是有些忘记了,毕竟只有过一回,还是一路磕碰着摔下山来的,随后便被抓去做苦力,也确实实在想不起来。这要贸然往外一走,还真摸不着头脑。
胖墩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看“无谬”,到底是无谬脑子好用,考虑事情周全。胖墩一脸期盼地看着“无谬”,期盼他能拿个主意。
“无谬”略一沉思,开口道,“我倒是记得山如何去,就是不记得怎么过那个密林”
太子暗暗看着胖墩的脸色,生怕被他看出了端倪。
不过,他也是高看了胖墩,这些日子来,胖墩完全沉醉在富贵中,压根没留意到“无谬”有一丝不妥。也对,他又不知道长辈们的前尘往事,便是连宋跟真无谬,也绝想不到世上竟还有着一个“无谬”。在这张脸的迷惑下,又有“无谬”的刻意模仿,一向没什么脑子的胖墩,还真没察觉到丝毫不对劲。
胖墩接过“无谬”的话,“我倒是略略记得一些,不过,我记得里头关口的位置,那会为了跟梅香他们出来,我们饶着边走了一圈又一圈,出来的位置,我倒是隐隐记得。就是密林进去的位置,我只记得有个山洞,旁的,当真不好找,我也是跟着连宋姑姑他们的脚步,悄悄跑出来的。”
也就是说,知道两边的口子,不知道中间的路如何走。如此,就得再细想想。
太子假装不经意地说道,“那密林也确实古怪,怕是不好走”
胖墩不以为意,“何止不好走,里头压根就看不见路,也就慕如伯伯跟连宋姑姑知道怎么辨方向,我们都不成。不对呀”,胖墩又想起了什么,太子心中跟着一惊,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果然见胖墩看着“无谬”不解地说道,“除了慕如伯伯跟连宋,密林怎么走,也就你知道了,当初源生,还是你撺到密林里拉回去的。就为了这个,源生可没少生你的气,怪你挡了他的好日子”
太子一惊,无谬知道怎么走,可是他不知道,这可如何回应。
不过还没等太子回答,胖墩就继续说了,“可惜你伤了脑子,想不起来,要不然,咱们俩可不是来不去自如了”
太子听了这话,才略略放了心。起码知道两个口子,密林,好生研究就是。实在不行,便顺着山沿,一层层砍了。这次不比上次毁林,漫无目的,现在起码能知道里外两个口子,纵使那林子再古怪,胜算也大上许多。但他这个话不能对这个傻子说。
没等太子安排下去,胖墩又说话了,“不知你这脑子何时能好,可别耽误事了”
太子不解,“此话何意”
胖墩用手指指了指“无谬”的脑子,“你这个脑子是真的坏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忘了,里头的关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调换一次。等你脑子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