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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1 / 2)

墙根底下,蹲了一圈娃。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为首的胖墩,也没了神气。

“胖墩哥,咱都走了一个月了,啥子都没看到,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路”,梅香第一个忍耐不住了,埋怨了起来。

“就是就是,这一个月,天天扛着爹妈的骂,还得防着无谬他们,大伙可是累死了,可即便累死了,竟是一点出口都找不到。罢罢罢,好地方哪是那么容易找着的”,铁柱跟着抱怨道。

这一个月来,他们只要一散学,就沿着墙根一点点找着,可找了许久,愣是一点影子都没看见。

见没了颜面,胖墩狠狠地吐上一口唾沫,“也不知,当初爹妈们找这么个地方做什么,硬是把咱们框在里头。可有什么趣”

此言一出,大伙倒是都微微地点了点头,倒是梅香先开了口,“胖墩哥,听说你是跟着你爹妈从外头来的,外头到底是啥样”。

这话倒是让胖墩不好意思了,他那会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娃娃,哪里记得这些,就光记得爹妈慌慌张张拖着家当抱着他经过了密林,穿过了山,来到了这里,再以前的,他哪里记得。

可好不容易撑起的一些派头,胖墩哪里舍得就这样灰头土脸。这些年,他可是羡慕竹儿和无谬,在源中人缘好,不仅大人们喜欢,娃娃们也都可听他们的话了。

竹儿便也罢了,源中娃娃里,他年岁算是很靠前了,算是哥哥,少不得要听上几句,可无谬算啥,比起胖墩来,可还小着呢,怎么也能在课堂上学着先生的派头发号施令,女娃娃们还都听他的。这可是让胖墩不服气了。

不行,出走这个事必须得成,总要办件大事,压压威风。

胖墩心一沉,像着大伙做了做靠拢的手势,见大伙半信半疑,不怎么理会他,他开了嗓,“倒是凑过来听听”

大伙总算动了动,倒想听听他还能说啥。

胖墩清清嗓子,又故意看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嗓子,一副煞有介事地样子,“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得好好学着连宋姑姑的课,难归难,可为了自由,难一点怕啥”

话是这么说,可那个课,谁听的来,难着呢。

铁柱先开了口,“要不,你去学,你比我们都大,肯定学的比我们快”

胖墩一下被架住了,本来想哄着几个小的去学,怎么还把他架上了,这哪是他能学的来的,可可可,眼下这会能咋办。

胖墩下不来架子,硬着头皮,“我肯定能学的会,我可能学不会吗,必须得会”

大伙半信半疑,还有些窃笑。

梅香出来替胖墩解围,“我跟胖墩哥一起学吧,平日里,无谬哥哥待我最好,我去问他,定是肯细细教我。连宋姑姑总夸我聪明,我定是能学的来的”

这倒是个办法,大伙总算赞许地点点头。

可胖墩可不买这个账,好你个梅香,可是来抢我风头的,你和小丫头能学会啥,我定是要学的比你快。可胖墩又不好明面上驳斥梅香,也只得挤出笑来点点头。

胖墩又继续布置任务了,“为了不让大人们起疑心,大家这段时间倒是要多听话些,课堂上认真些,免得大人们一直盯着我们”

这个话大伙再赞同不过了。

一番计划后,大伙便散了,各自忙去了。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个模模糊糊远方的梦,想起这个梦就那么激动,可又不知道怎么走向这个梦,每每想到这,便在心里暗暗说上一句,这个梦总归是好的,就是我命不好,才去不了。自我安慰后便又继续憧憬这个梦,一切都那么虚无缥缈。

可能少年都是这般,只信自己亲眼所见,哪怕历史再斑驳,血泪再凄厉,也不过觉得就是故事而已。以为自己为之向往地便是人间至美,值得自己一场奔赴。对身处的现实生活嗤之以鼻,只一心向往着一知半解的梦。只怕要亲自撞了南墙,才知道悔恨吧。

往后的日子里,娃娃们倒真是都收起了调皮的心性,课堂上专注不已,课下也缠着先生和无谬问问题。

易甲不防,只当孩子们开窍了,肯上进了。自然乐得很。

只是,功课哪里是那么好追赶的。也不过努力了几日,见无所突破,一个个便跟泄了气的鼓一般,瘪了。看着这般不争气的样子,易甲恨铁不成钢。

倒是胖墩憋着一口气,倒是怒学了一阵,倒是小有突破,只不过是学业艰深,到底支持不下去,便也弃了。

出逃小组最后一个中坚力量倒了,娃娃们便也都歇菜了。得了,这辈子只能在这无趣的地方蹉跎一生,再不能如书中那般无拘洒脱,快意恩仇。没有自由,没有热闹,有的只有日复一日的读书劳作,爹妈唠叨,只能读书,将来接过爹妈的担子照看家里的产业,给桃源仓库交货,就是这般无聊无趣没有自我的一生。

这般沮丧下,娃娃们垂头丧气了好一阵子。不过也只是一阵子,很快便又在桃源中寻起新的乐子来,毕竟日子还是要过。

只是一碰到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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