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干饭一起带了过去。
张骁安也紧随其后地把手里的那份稀粥送出去。
好在那几人没有怎么为难楼依依,只是让她治了伤就放回来了,倒是角落里的那两个年轻人一人吃了一个大耳瓜子。
“你两以为自己很聪明?再有下次,整死你们!”
恶狠狠的话语让房间内其他人心神一惧。
除了那两个年轻人的稀粥被他们自己吃了,剩下的全部送去了那个小团伙那里。
那个头头手里两碗干饭,剩下两个跟班一人一碗,稀粥他们三一人一碗,那个女人得了两碗。
张小满看着这状况,心里也是害怕的,只是这会自己还没有恢复完全,硬拼也不可能。
看着对面小团伙吃得热火朝天,张骁安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姐,你现在进空间内泡泡那个泉水,顺便吃点东西,你几天没吃饭了,没力气。”
“那你呢?”
“我们中午所有人吃的都是干饭,吃饱了的,这一顿不吃没事。”
张小满也不做纠结,心念一动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的桌上摆放着手机,她拿起一看,北京时间12:53分,时间停留在那天中午!
只有空间自带的东西在这一方天地才有时间流速,其余的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间里流水潺潺,在下游处的池子里她果断脱衣服进去泡了,涌动的水拂过皮肤,像是一段绸缎掠过,舒舒服服的。
闭着眼睛趴在水里,手枕在岸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身上的酸痛也减轻了不少。
要是饭菜能自己插个翅膀飞到手里来就好了,最好是酸菜大棒骨,开胃!
一股酸味袭来,是酸菜大棒骨的味道!唉,自己饿了几天都饿出幻觉了,这也太惨了吧。
不对,好像不是幻觉!手好像碰到了一个一个圆圆的盒子,暖呼呼的。
张小满睁眼一看,手边果真放了一盒酸菜大棒骨!
她心念再一动:放回去,清汤鸡。
手边的盒子变成了清汤鸡,一股香味直钻鼻尖。
饿了几天的胃不能多吃,不然承受不住,她闭着眼睛一脸满足地喝汤,但是面瘫的脸让她看上去一脸严肃。
不知道在空间呆了多久,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岸边的衣服是治伤那天换的,又大又臭,她找了一件颜色款式相近的衣服穿上。
她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拿出几个面包压扁塞在袖子里,等下悄悄带出去。
楼依依一直警醒地观察着四周,她突然发现旁边的人好像换了身衣服?不对,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换衣服呢,自己可能有些神经兮兮了。
房间里的白炽灯散下刺眼的光芒,对面小团伙的四个人吃饭吸溜声夹杂着小男孩的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过了十多分钟,守卫再一次把门给打开。
“把碗放好,排好队!”
张小满借着楼依依的手臂站起来,排在最后面。
张小满的手指被人轻轻捏了一下,楼依依小声地解释道:“这是统一去厕所,姐姐你排我后面跟着我。”
女人一列排在男人后面紧紧跟着。
这是张小满第一次清醒地看清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彩钢瓦结构的一排平房,每间屋子都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这样的屋子一排有十间。
但是只有四个屋子门口有守卫,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门缝下溜出来的灯光张牙舞爪地示威。
厕所是最老式的那种,两排六个蹲坑,中间砌了几个半墙。
红卷发先进去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带着小男孩的母亲紧随其后。
“诶诶诶,你把你家这小孩往哪领呢?在我对面,我上厕所不看得一清二楚吗?”
妇女点头哈腰地把小孩带到最外面的一个蹲位。
张小满发现厕所不是用彩钢瓦做的,而是砖瓦盖的,只打了几个通风口,每个大小也就一个保温杯那样。
看来这里不能作为一个逃脱点,放弃。
无论是那对母子还是红卷发,她们速度都非常快,即便是这样,外面守卫还是开始吹了口哨。
“磨磨唧唧的,懒牛懒马屎尿多。”
守卫的声音就像那哨声,粗劣又刺耳。
张小满思索该怎样逃脱这个地方,起码得知道这个地方的整体布局,才能制定计划。
再次回到小屋,众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维持着表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