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使劲点头,又道:“据说那是个鬼,生前应该是死了孩子,所以变成鬼之后到处偷孩子。”
偷孩子的鬼?”萧北谚沉思片刻,转头对司枂小声道:“我要不要准备些符纸黑狗血之类的,好驱驱邪,这样就算真的有鬼我也不怕。”
司枂瞪了他一眼:“准备你个头啊,这世上哪有鬼,小二你接着说。”
“我……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几位客官放过我吧,我去给你们拿茶杯。”店小二从地上起来,转身就走。
“偷孩子的女人,在夜晚出没。”言殇摸着下巴,仔细回忆妖魔手册上的内容,思来想去她也没能想出是什么,她问:“不如我们今晚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店小二所说的,那名女子。”
陈规慢慢倒了一杯茶,温言道:“阿姐,我们这么多人,那女子恐怕不会出现。”
陈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么多人必定引不出她,店小二说她到处偷孩子,有什么办法能引她出来呢,莫非真要用孩子吗?这风险太大,现如今连她是鬼是妖都不知道,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为好。
司枂握着筷子,心想怎么还不上菜,街上买的点心一点也不顶饱,她小声道:“怎么还不上菜啊。”
说话间,一对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夫妇走了进来,男子手中还抱着孩子,他一边逗孩子一边问:“夫人,你说我们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好?”
女子瞥了他一眼,一把将孩子从男子手中抢过来:“还儿子呢,你什么时候休了那个母老虎,她都进门三年了,肚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然旁边传来一女子的声音:“男人,果真都是薄情花心之人。”声音不大,只有言殇听见了。
她闻言转头一瞧,只见那姑娘柳眉杏眼,亭亭玉立,穿着蓝衣,手里还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姑娘将那笼包子放在言殇他们桌上,说道:“我是这家掌柜的女儿,掌勺师傅正在炒最后一道热菜,还请客官们稍等片刻。”
姑娘从夫妇面前走过,男子的目光就没从姑娘身上移开过,这把旁边的女子惹恼了,揪着他耳朵怒骂:“好你个王虎!你当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是吧!你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下酒!”
“不就看了一眼吗!魏曼你不要太过分!给我撒手!”王虎吼道。
魏曼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可怜我的儿啊!一出生就要被指指点点,见不得人啊!这可是你老王家的独苗苗啊!儿啊!你爹好狠的心啊!到现在都没能给咱们娘俩一个名分啊!”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别再说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看了。”王虎伸手去把魏曼扶起来。
萧北谚噗嗤一笑:“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他侧头一看,那笼包子已经空空如也,只见司枂的嘴塞的鼓鼓的,他赶紧倒杯茶推过去:“你慢点吃,不够我们再点,千万别噎着了。”
司枂一口气将茶喝干,长吁一口气:“吃饱的感觉可真舒服,哎呀,我刚才看那两人争吵,一时之间忘了你们还没吃呢。”
萧北谚笑着摆摆手:“无妨,只要你喜欢吃,买多少都可以,我们再点就行了,小二!再上一笼包子!”
过了一会,又见那位姑娘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司枂看着包子两眼放光,问道:“这位姑娘,你们的馅怎么做的,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一个包子都要好吃。”
姑娘嫣然一笑:“这是我们店独有的,别的店可买不到这样包子,这馅都是我亲自剁的,恕小女实在不能外传,还请姑娘见谅。”
王虎走过去问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芳龄几许,可有婚配啊?”
姑娘低下头,将一缕碎发撩至耳后,柔声道:“小女杨瑥,家中未曾有婚配,至于芳龄,女子的年龄可是个秘密哦,小女便不告诉客官了。”
杨瑥作势要走,王虎连忙拉住她的手,轻轻抚摸:“姑娘的这双手,可真是润如羊脂,纤纤玉手啊。”
“公子,这样不好吧。”杨瑥笑着将手抽出来。
“王虎!让你问有没有客房,手又不老实了是吧!”魏曼在后面喊着。
杨瑥一听客房,便走到魏曼身边:“这位客官,本店的客房刚好还剩下最后一间,您要吗?您要的话,我这就小二上去给你们收拾出来。”
魏曼对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充满敌意,语气极为不好:“废什么话,当然要,还不快去!”
杨瑥依旧笑着:“好的。”
萧北谚低声道:“这杨姑娘脾气可真好,这样都不生气,要是小爷我,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还母老虎呢,我看她自己就是个母老虎。”
司枂点点头,很同意萧北谚说的这番话。
裴泽渊用筷子戳了个包子递到言殇面前:“吃个包子吧。”
言殇接过包子,她也想知道究竟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