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殇心底忍不住好奇,究竟是谁,如果是瑾渝那就更好了,如果是其他人,她又该如何说服那人将神器给她。
“萧雁雁!”老鸨大声道。
“什么!”言殇和瑾渝以及其余四人异口同声道。
萧北谚从袖子里拿出粉色手帕,腻声道:“各位客官好讨厌啦,奴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司枂苦笑道:“这帮人都什么眼光啊,太可怕了。”
虽然最终的结果出人意料,但好在萧北谚是自己人,老鸨又说道:“萧雁雁将得到忘忧楼的宝物,那便是……”
这次不是她自己不接着说下去,而是一支箭刺中她的喉咙,她立刻倒地,血流出来的那刻,大家惊慌失措的逃窜。
原本人挤人的忘忧楼在顷刻间只剩下言殇七人,瑾渝伸手放在老鸨脖颈处,说道:“死了。”
忘忧楼内忽然浓烟滚滚,火光漫天,大家赶紧往外跑,言殇回头一看,陈规在二楼看着她,微微笑着。
她转身跑进楼内,上二楼,浓烟呛的她不断咳嗽,透过大火,她拉着陈规的手往外跑。被火烧断的柱子落下来砸中言殇背脊,她吃痛一声,被压在柱子下,她朝陈规喊道:“快走!不要管我!走啊!”
“言殇!!!”司枂和瑾渝异口同声喊道。
她们想进去救言殇,却被萧北谚和陆祈州拉住。火光中言殇抬头看着陈规的眼睛,眼神冷漠,他缓缓地说:“你,为何救我。”
言殇被浓烟呛的咳嗽两声:“因为,你不该命丧于此,还有,我想听听你的琴音,你快走啊!”
陈规缓缓抬起手,他的手心散发着淡淡的紫光,他伸手一挥,大火瞬间熄灭,他将手放在压在言殇身上的柱子上,只见他双眸泛紫,柱子瞬间成了粉末。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声道:“我救你,只是因为我的琴,不弹给死人听。”
裴泽渊冲进来将言殇扶起,他很后悔方才言殇转身的时候没能及时拉住她,他满脸担忧道:“疼不疼?我叫瑾渝帮你……”
言殇抽出自己的手,慢步走到瑾渝身边,歉然一笑:“又要麻烦你了。”
瑾渝叹道:“这哪叫麻烦,幸好我包里有药,走吧,我们回客栈。”
已经上好药的言殇站在窗口,看着一片废墟的忘忧楼,曾经那么热闹的地方,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毁了也好。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言殇始终没有转身。
那人的声音响起:“你……还疼吗?”
她转身对上裴泽渊的视线,这次是她先移开视线,她看见裴泽渊胳膊的伤:“你的伤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没什么。”
沈预白拿着药瓶进来:“他呀,看你回头自己也进去了,火势太大,就被砸伤了,某人下次要是再没长嘴,我可不管了。”
他将药瓶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顺便关上了门。
言殇听沈预白这样说,心里五味陈杂,自己到底在生什么闷气,他又没做错什么,只是没给她想要的反应,自己便要这样生闷气,真傻。
言殇拿起药瓶:“坐下吧,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小伤而已。”
“我以师姐的身份命令你,坐下。”
“好吧好吧,我这个小师弟啊,还是乖乖听师姐的话吧,要是师姐不开心啊,指不定又罚我去藏经阁抄书呢。”
二人相视一笑,言殇抬手锤了裴泽渊一拳,裴泽渊抬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握在一处,一起笑着。
言殇嘀咕道:“我什么时候罚你抄过书,你可不要乱污蔑我。”
裴泽渊柔声道:“是是是,我们昆仑派的的大师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姐,怎么忍心罚弟子抄书呢。”
言殇被哄得很开心,她松开手,打开药瓶,沾取一些药粉,轻轻点涂在伤口,就像当时仙剑大会那样,她也是这样为他上药。
“好了,按瑾渝的话来说就是,这几天不要碰到水。”言殇将药瓶放回桌上。
外面传来萧北谚大喊的声音:“什么!你就是那个宝物!”
宝物?提到宝物,言殇和裴泽渊下楼,只见陈规淡定自若的喝着茶,萧北谚在一旁呆住。
“这是怎么了?”言殇问道。
沈预白耸耸肩道:“他问陈规宝物是什么,陈规说自己就是那个宝物,萧北谚就这样了。”
也不怪萧北谚这么大反应,这里谁都没想到,忙活了这么久的宝物不是神器,是个大活人,虽然这大活人会法术,但活人怎么能是宝物呢。
陈规放下茶杯,可怜巴巴的看着言殇,轻声道:“言殇姐姐,你们既已夺得花魁,不如就收下我吧,我也没处可去了,你长得与我那已故的姐姐真像,我从小没了父母,是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这……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