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许海看向半天没说话的时舒卷问道:“你也认识沈星河?”
时舒卷身体卷缩扑倒在地:“回大人,民女曾在阿水姐姐家见过几次”
云阿水想起来了那天就是沈星河来第一次来自己家里参观那砚台那一日。
许海看着时舒卷说道:“上前来回话,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本官”
时舒卷上前跪倒在地“大人那日民女,,,,”
云阿水看着时舒卷的背影她感觉很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云阿水越努力就是越想不起来。
她敢肯定这个背影她一定见过!
云阿水闭上眼睛摈弃掉周围的雨声还有时舒卷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她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晚上,原来那人是她!
真是可笑原来自己一直都弄错了,她一直以为跟沈星河郎情妾意的是舒时雨,可笑她一直都保错了人。
难怪沈星河会知道自己得了砚台这件事,她记得自己明明对谁都没有提起过,除了时舒卷。
怪不得每次时舒卷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这沈星河必来,敢情是把自己家里当成了她们的幽会场所。
时舒卷这个人心气高,自以为自己读了些圣贤书书沾了些书卷气便谁都瞧不上,却不想造化弄人却偏偏看上了沈星河这个家境一般的读书人。
如果这件事让她爹娘知晓了我怕是要惹得雷霆动怒,非要断了她的念想。
云阿水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大声道:“大人不是说曾在河边捡到一方女子绣帕吗?大人何不将那方绣帕拿过来让我们看看瞧上一瞧一切不都清楚了吗?”
时舒卷听到绣帕二字身体一颤,心说“绣帕”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腰间,却是空空如也,自己绣帕不知何时弄丢了,一定是那个时候!
想到这里时舒卷咬紧嘴唇暗叫不好!只怕今天不好脱身了,如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海:“来人,去把物证呈上来!”
时舒卷的心紧张的咚咚直跳,那绣帕自从上次过后便再也没见着,莫非?想到这里她脸色煞白。
没多久便有人将那手帕连着那装着物证的托盘放在了几人面前。
许海抚了抚胡须:“都看看吧!”
几人上前便看见那托盘内摊平了一方天青色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枝梅花,有几朵原本鲜红似血的梅花这时候也已经被染成了黑色。
手帕上用笔提了几句诗但因沾了水只能看见前两句,上面提的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后面的已经一片模糊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应该就是沈星河写来送给时舒卷的,云阿水拿起手帕,时舒卷想率先夺过已经来不及了。
云阿水拿起来仔细端详终于在绣帕的最下方看到了用丝线绣着的一个云字。
只是这云字为何要绣在这个位置,不对?这下面原本应该还有三个字!可是原本在这里的三个字却被拆掉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云字!
许海看着几人:“这绣帕你们可认得。”
云阿水将绣帕放好回道:“回大人!此物并不是民女的”。
许海:“这这上面的字我想你们也看到了,这上面乃是一个云字!我打听过了你们村里到了年龄未出阁的姑娘也就你们两位了,你们说这不是你们俩的那是谁的。”
云天芳:“大人这上面绣着的是个云字,可关我家舒儿什么事,我们家舒儿可姓时,不姓云!”
杨怜:“是啊!大人,这绣帕定是阿水那丫头的,我早就看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现如今还想拉我们舒儿下水!心思简直是歹毒!”杨怜说着还做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时舒卷一副娇滴滴嗓音也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是啊,大人!家父说的没错我早已改了姓认祖归宗姓了时,这上面的云字跟我并无半点干系。”
认祖?改姓?是啊!她云阿水怎么就忘了,她眼前的叔叔一开始并不是姓云的,而是姓时,是龙岩时家!
那时她听父亲和小叔叔说过,他们说她的大叔叔是从小跟着她娘改嫁过来的,那时候他还很小,他还尚在襁褓中他爹便去了,没过几年她们母子俩便被龙岩时家撵了出来。
她们一路上乞讨来到了这里,有人见她们娘两可怜,便将她们介绍给了失去祖母的祖父做了续弦。
祖父原本是不想答应,但看着眼前嗷嗷待哺的儿女们,他是既当爹又当娘的怕是养不活他们便答应了下来。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