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不好实现。
神仙儿正想着,魁碎从后头传来声音:“殿下,楼兰国的国师求见。”
“啊?”神仙儿眸子中的笑意更浓,道,“姑姑,让国师进来吧。”
神仙儿说着,高台上起了一场劲风,她静静地迎着劲风,将黑子和红豆都包在手心中。
“福禄——”温锦裴走近了,嘴角的笑容依旧,眉眼间多了几分恭敬之意,他俯身,躬了一鞠,诚恳道:“楼兰国师温锦裴,拜见女帝。”
“温军师,你来了。”神仙儿从高高的阶梯上往下迈了几步,她温柔的眸子暖了九霄寒夜,浅浅一笑,仿佛两人之间离得更近了些,“数月不见,我倒是知晓了楼兰国师是何等风姿。”
温锦裴一身黑袍,折扇持于手,仙风道骨,飘然出尘,但是气度,就宛如人间之孤品。
神仙儿眼尾含笑,温锦裴听神仙儿话落,摇了摇扇,也是笑了。
“国师叫我福禄就好。”神仙儿道,“对了,国师此来是为何事?”
“福禄呐。”温锦裴笑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垮,微气道,“阿钎没同你提吗?”
神仙儿微微一愣,“啊?”
温锦裴见神仙儿手上持着的信封,指了指,道:“阿钎信中没提到我吗?”
好似是只字未提。神仙儿想了想,突然思及手中的那枚黑子,顷刻间,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温锦裴皱眉,踱了两步,道:“那他写了什么,真就相思病犯了,满篇肉麻的相思之语?”
神仙儿将手心一翻,摊开,把手心上的那枚黑子摊在两人之间,道:“可能也是提及了,是这个吧。”
神仙儿手翻到一半,听到温锦裴那句“相思病犯了”,不禁心头一动,想到了景川钎。
温锦裴走到神仙儿面前,如寻常那般。阮阮见机,熟练地一飞,从神仙儿的肩头掠过,飞到温锦裴的肩上。
温锦裴不气反笑,道:“我的黑子!”
“福禄,你说,怎么说我们还是在海梁州一起待过一阵子的,我让阿钎他在信中提我一句,他还真就这么提的?”温锦裴瞳孔亮亮的,一边在气,一边在笑。
神仙儿抿了抿唇,调侃道:“那这黑子是怎么到景将军手中的,我记得平日里温军师也是宝贝得紧,不会让这黑棋流入到他人手上的。”
神仙儿真是有点说不上来的疑惑,温锦裴也不会思念自己到送个黑棋给自己的程度吧。
神仙儿一提到这个,温锦裴脸上反而渗着点古怪,他苦笑着望向神仙儿,思索片刻,道:“这说来话长——”
“朝中那几个老臣在给阿钎讲那些繁文缛节什么的,他嫌无聊,懒得听,才找我下棋的。”温锦裴一脸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认的表情,继续道,“他赢了几局,抢了我几枚黑子。”
温锦裴讲着,好像突然释怀了,扬着笑,轻松道:“只有朝中那些老臣唠叨时,他才会找我下棋,去我那,躲一躲。不过——”
温锦裴把目光落在神仙儿的手上,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缓缓道:“他来我那下棋倒是下得频繁,听他说,好似是与你有棋约,他先拿我练练手。”
温锦裴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气着笑出声道:“拿我练手!”
神仙儿眉眼弯弯,小声地嘲笑。
突然,温锦裴的眼眸微转,又重新落在神仙儿摊开的手心上。
神仙儿低低笑着,察觉到什么,递上手,道:“温军师,来,棋子还你,算是物归原主吧。”
温锦裴晃了晃手,道:“输了就是输了,要是被阿钎知道我从你这拿回来,还是不太好的。不过——”
“红豆汤还是甜些的更好喝。”温锦裴视线转了一圈,温声提醒道,眼尾的调侃遮不住。
神仙儿明白温锦裴这是何意,笑着,抬眸望向漆黑的天,天上又燃放出漂亮的烟花,美到极致,连清冷的月亮仿佛都被带动着,融入这阖家欢乐的氛围中。
神仙儿嘴角扬着笑,道:“温军师,你这除夕夜来,应该不是来陪我聊天的吧。”
不容温锦裴继续说,神仙儿率先调侃道:“对了,温军师,青云将军的府邸在城西。”
“我虽不知除夕夜里青云将军是呆在自家府邸,还是在外头赏烟花,但是,温军师往城西走便是了。”
温锦裴忸怩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低头轻声一笑。
在神仙儿三言两语之间,被调侃的人物换了个人。
“盛京城西?”提到柳絮轻,温锦裴眸中的淡定和风雅一转,眸中多出太多的锋芒和温柔。
温锦裴:“我已经让先来的几只海东青去城西替我探路了。”
“哦?”神仙儿眼神直直地落在温锦裴身上,一副看穿心思的欣慰。
温锦裴打开折扇,一脸正色道:“确实,我此番前来,除了替阿钎来看看女帝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