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与林衣衣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位公子求见表姑娘。”
王夫人和林衣衣闻言都有些意外。王夫人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对林衣衣道:“你先不要出去,我出去看看。”
“好。”
王夫人抬脚出去,在外间接见来人。
“在下方万良,拜见王夫人。”方万良端正地向王夫人见完礼,便挺直了背,安然地站在那里。
“方公子不必多礼,快请入座。”王夫人客气道:“阿香奉茶!”
方万良微微颔首,走向一侧的椅子坐下,方说明来意。
“在下听说林姑娘那日回来就病倒了,不知今日好些了没有。”
此时,阿香奉上茶水,“公子请用茶。”
“好的,多谢。”方万良客气有礼。
王夫人见他举止得体,客气有礼,心中满意,“多谢方公子关心,衣衣她今日醒了,我见她身体仍然虚着,就没让她出来,还望公子见谅。待她哪日好全了,一定让她登门致谢。”
方万良忙道:“既然姑娘醒了,在下也就放心了,至于登门致谢大可不必,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换成旁人也会这么做的。”
王夫人对他更满意了,“方公子一表人才,不知定亲了没有?”
方万良一怔,“在下尚未定亲。”随即想到什么,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浑身都不自在了,起身向王夫人告辞,“既然林姑娘已无大碍,在下就告辞了。”
王夫人让丫鬟送他出去,起身走进内室,坐在林衣衣的床边,温柔道:“方才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林衣衣微微颔首,“无论如何,等我好全了,必须要登门致谢,否则岂不是忘恩负义。”
“嗯,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林衣衣受宠若惊,“这怎可劳烦姨母。”
“不劳烦,正好见一见方万良的母亲,探探对方的态度。”
“还是姨母想的周全。”
天一客栈,沈澈端坐在椅子上,听手下汇报,“公子,属下将撞倒表姑娘的人抓起来了,您看怎么处置。”
沈澈的脸上划过一抹狠戾,“关在哪了,我要亲自动手。”
手下说出地方后,在前面带路,没多久就到了。
“公子,人就在里面。”
面前是一间柴房,撞倒林衣衣的人正被吊在里面。沈澈示意手下打开柴房的门,踱着步子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男子叫嚣道,以为只要嗓门大一点,就能喝退他们,不想肚子却被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差点没让他灵魂出窍。
接着便听见一道狠戾的声音,“你错就错在不该坏我好事,此账必须算在你的头上。”
“爷,您的鞭子。”
沈澈取过皮鞭,对着男子就是一顿狂抽。可怜男子被打的只剩一口气时,仍没闹明白自己究竟坏了对方什么好事。
撒了一通气的沈澈将鞭子扔给手下,吩咐将人扔到后山去,便大步离开了。
林衣衣养了两日后,身子终于恢复如初,只是脸上的肉还没养回来。王夫人迫切想要给她补身子,便命令下人收拾东西回府。
住在寺庙里总归不方便,一回到府里,林衣衣摊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地打了个滚。
不一会儿,暮色至,屋里掌起了灯。阿香安排好晚饭,进来请林衣衣移步饭厅。
林衣衣在饭厅入座后,拿起筷子开始用饭。用到一半时,桃子脚步匆匆地走进来,低声道:“姑娘,二公子来了。”
林衣衣嘴里的饭顿时就不香了,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应对,他就进来了。
她慌忙起身相迎,“二表哥怎的到我这里来了。”
沈澈见她一副受惊的样子,脸色微冷,不痛快道:“听说表妹在寺里病了一场,我过来看看。怎么,表妹不欢迎我这个表哥么。”
林衣衣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的,忙道:“衣衣没有这个意思,表哥莫要多心。”
沈澈“嗯”一声,走至她会客的小榻上坐下,淡淡道:“表妹继续用饭,不用管我。”
林衣衣颔首,重新在饭桌前坐下,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剩下的小半碗米饭。擦擦嘴,起身走向沈澈。
“表哥想喝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不必了。”随即刻意压低嗓音,“表妹离那么远做甚,过来坐。”说罢拍拍身侧的位置,面露威胁。
林衣衣刚想说“不”,只见他脸色突变,一脚踹倒了面前的小几,吓得她脸都白了。
接着,他用眼神示意她快些过去。
林衣衣怕他再做出什么事情被姨母的人发现端倪,不得不走向他。刚行至他的身侧,就被他搂着腰压倒了。
“表哥,姨母的人就在外面,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