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吱嘎一声,大门开了。先是进来了一批凌渊阁弟子,而后一袭红衣鲜妍走进众人视野。
“关野,你活的不耐烦了。”
关野一听,登时站了起来,指着清秋,“清秋,你别太过分,你的主理现在可是在我手上。”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凌渊阁对着干咯。”
“是又如何?”
清秋慢慢向关野逼近,“要是关毅没死,这还有你说话的份。我告诉你,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他放了,我不动你们,不然,所有人,都得死,我说到做到。”此时清秋已走到关野面前,他手下的人早已是剑拔弩张。
关野对上清秋的眼,怒目圆睁,“清秋,你要是敢动我,这矿山你也别想要了!”
清秋目光愈发寒凉与不耐烦,“是吗,你要是毁了它,我会让你们以及你们的亲人通通陪葬!”
此话一出,关野手下的人开始有了些骚动。
“清秋,你…”关野话还没说完,突然清秋拿一柄匕首扎入他的脖颈,刀柄一拔,鲜血喷涌而出,应声倒地。清秋将刀伸到一旁,便有阁员接了过去,并递上手帕。其他手下看见主事的已死,连忙跪下,祈求原谅。清秋一边擦手,一边向安南走去,“还不走。”
之间安南将捆绑自己双手双脚的绳子松开,清秋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直到安南走到她面前。清秋心中十分复杂,有些气愤,又有些对不起他。
“你不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
“什么?”安南没听懂。
“你明明可以挣脱绳子离开,却非要等着我过来,不就是埋怨我让你去三天,结果被抓了吗?”清秋越讲越气,不知是气他小心眼,还是气他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不是让我等你来救我吗?”
此话一出,清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想起自己是派人和他说让他等自己来救他,可谁想的到他还真就那么老实。清秋此时有些无奈,有有些无语凝噎,“安南,我怎么以前没见你那么老实,你…”突然转身离开了。
安南看着她气愤又无奈的跳脚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不觉嘴角翘起。随即快步跟上。
在回去的路上,清秋与安南两人坐于马车内,皆相对无言。安南此时有些忐忑,心想:她会生多久的气?
“对不起。”
“什么。”声音中听不出情感。
“我不该不逃走。”
清秋一听,立马将头转了过来,看向安南,眉头皱起,“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不去自救了,是吗?”
“我…”安南接下来的话无法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吐露,“我想见你了。”
“怎么不说了?安南,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要你好好活着!”眸中是无法抗拒的坚定,甚至连清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强势起来了。
安南心中好像漏了一拍,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想要自己好好活着,眼中有些发酸,“好。”
只要我活着,我便要护你周全。在数年后,每当安南看见盛开的梧桐花时,便知道,她离开的日子又要到了。每到那一日,凌渊阁员皆知此日不可进后山的安梧林。究其原因,鲜少有人知道,他是在梧桐花树下等一个最为重要的人。
夜间,清秋正在将这三天欠下的公文补起来,没有他人在的时刻,清秋在桑桑面前无需戴面具,其实摘多了面具,多少是有些不想戴了。
“公主,感觉您挺在意安主理的。”桑桑撑着脸看向清秋,眼中有了些许倦意。
清秋看了她一眼,又想了想,“毕竟他服了蛊,命是我的。”
“是吗…”桑桑此时已趴在了桌子上,像是有些快睡着了。
清秋收笔,自己倒也陷入了思索,“因为境遇相似吧!都是拼了命才活下来了人啊…”
清秋走到窗前,夜色笼罩一切,但寒意愈甚,“看来,冬天要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