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捕捉美梦,你看着中央的小圆洞,只有美梦可以通过这个圆洞,而噩梦则会被困在圆环里,随着次日的阳光消失不见。”
渔翁俨然没有太过于当真,他道:“你喜欢就好,我去你陈伯那了。”
秦阮站起来,点头:“嗯,爹注意安全。”
根据秦阮的记忆,渔翁每隔几天就会夜出找陈伯,至于是去做什么,渔翁说是夜猎。
渔翁离开后,秦阮把板凳搬进屋里,她走入渔翁的屋里,把捕梦网挂在壁上。随后,秦阮终于安下心来,回房入睡。
翌日,雄鸡报晓,天刚露出鱼肚白,秦阮翻身走下榻,她很快梳洗完,走出房间。
屋外安静无比。
秦阮唤了声渔翁:“爹。”边说着,推开渔翁房间的门。
屋里,空无一人。捕梦网挂在昨晚的位置,下边的羽毛随风而动。
渔翁昨晚没有回来?
秦阮轻轻蹙眉。
在秦阮的回忆里,平日就靠着渔翁捕鱼和打猎收入艰难度日。秦阮过去在李大娘家里打杂,日收入不到十文。
秦阮猜测,以渔翁的性格,得知秦阮被李大娘踢走了,于是打算让自己辛苦一点来弥补收入。
秦阮对着堆成小山的捕梦网发呆,半晌她走过去把草席卷入背篓里,独自前往小边村市集。
可不能让爹一个人累着啊。
秦阮想着,手指缩紧攥住背篓。
村中市集算是村里人流最多的地方,那里也是和城里唯一交接之处。
秦阮挑了块空地,铺开草席,把背篓里的捕梦网摆在草席上。
她蹲在草席边,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各位乡亲们,姑娘们,大爷大娘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很快,秦阮的摊子围上了一圈人。
一位大娘好奇道:“姑娘,这是啥子?”
秦阮笑道:“此物名为捕梦网。”
有一人问道:“干啥子的?”
秦阮答得不急不慢:“买下一个挂在床边床头,可以退散噩梦留住美梦。”
此话一出,周围纷纷传来质疑声音,甚至从中传来几道轻笑。
秦阮见自己的话效果不佳,此时,突然瞥见一名皂衣少年路过。
少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皮下赫然顶着两块黑云。
秦阮眸子一亮,对着皂衣少年高声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现代有一种营销策略为“针对式推销”。
皂衣少年闻声疑惑地偏头:“?”
秦阮那着捕梦网在他眼前摆了摆:“公子要不要买一个捕梦网试试?”
皂衣少年走来:“有什么用?”
秦阮道:“您看这中间的小圆,它可以网住您的噩梦,让美梦进入您的脑海。”
皂衣少年仰头哈哈不止,止住笑声,他看了看围在四周的村民,反问道:“你们信吗?”
村民们同时摇头。
皂衣少年指着捕梦网,高声道:“我从小开始就做噩梦,就算茅山道士下山为我扫梦都无用。”
少年义愤填膺道:“各位,你们是信我今天能捡钱还是信这人的虚无把戏。”
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答案不言而喻。
秦阮见此,淡定道:“这位公子,我这捕梦网卖五文钱,您不如先买回去用一段时间,倘若不管用,大可以回来退钱,我额外再赔公子三文钱。”
秦阮上下扫了那皂衣少年,道:“我瞧公子文质彬彬,定要是高中之人,我相信公子定不会诓骗我一个小女子。”
皂衣少年脸色微变。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唏嘘不已,纷纷不可思议道“还有这法子?”“诶,这该不会真有点东西吧。”“五文钱也不贵啊”……
皂衣少年首当其冲,他买下一个捕梦网离开。顿时,陆陆续续许多市民本着好奇买下了捕梦网。
直到太阳落下西山,背篓里的捕梦网只剩下两个没有卖出。秦阮小心翼翼地把钱币收好,背上背篓回家。
走在归家的小道上,秦阮在自家院子里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秦阮才认出此人,是渔翁最好的友人——陈伯。
陈伯站在一板车边,上面盖着一张偌大的草席,草席上沾着点点血星子。秦阮吸吸鼻子,猝然闻到淡淡的铁锈味。
心猛地被托起,秦阮加快脚步跑过去。
空气里的血腥味随之变浓郁。
“陈伯!”秦阮高喊道。
陈伯呆呆地回头,哭红的眼眶配上憔悴不堪的面色。
秦阮站在板车边,问道:“这……”顿了一下,她猛地抬头,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我爹呢?”
陈伯不语,只是深吸一口气。半晌,他错开目光,指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