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当我踏进十八班的教室开始,我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我的生活,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控制。
十八班在第一栋教学楼二楼左手边的第一个教室。所以当我决定一个个教室慢慢寻找的时候,来到的第一个教室的名单里就有我的名字。看到自己的名字后,我着急地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都没有他。
突然一个温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
“啊!我叫余渺。”我匆忙转过身,一个眼睛很大,睫毛浓密的男生认真地在帮我找名字。
“你的名字在这里,你就是这个班的,进去吧。”他笑着说,脸上露出了酒窝,“你的名字有这么难找吗,我看你一直在找”
“不是……我……谢谢同学”我慌张地跑进了教室,生怕被别人看出异样。
教室里面没剩几个座位了,我径直走到了第二组第三排的空位,那里已经有一个女生。我落座后,那个男生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剩下的座位,坐在了我的旁边。就这样我的第一个男同桌出现了!我环顾四周,好像也没有全是女生的同桌。因为一排有三个座位,男生实在太多,所以不可避免地会有男女同桌的情况。要知道我不管在小学还是在初中,老师给我们安排座位的时候都是男女分开坐,导致我从来没有过男同桌。但是看到多数女生都是和男生坐的时候,我也就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来到新环境,没有朋友陪伴的失落和伤感让我整个人都弥漫着忧郁的气息,眉头紧锁、无精打采,仿佛对一切都拒之门外。那时的我就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没有看到周围人的善意和关心。
周末的下午,我们有半天的休息时间,许多同学会去校外吃饭改善伙食,我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教室里看书。二月份的南方依旧寒气袭人,我冷得指尖发白嘴唇发紫。叶洋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他笑着对我说:“吃不吃核桃。”
我愣住没有回答他。
只见他那出一张纸然后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怎么搞开核桃吗?”
我摇摇头十分迷惑。
他用纸包住核桃然后往地下一摔,我有点惊讶,打趣地说:“你确定这样能行?”
他听出了我的戏谑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寝室经常这样搞,没有关系的。”
看着他的慌张我突然很后悔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于是就没有拒绝他递过来的核桃。他看见我吃了,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摔核桃。被摔得有些碎的核桃里,他挑大块的核桃仁给我。我吃着他不断递过来的核桃,发紫的嘴唇有了一点血色。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吃核桃我都会想起他,后面出现了专门的夹核桃的工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用工具夹出来的核桃没有当时的味道了。
因为核桃我和他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或许我们应该像正常同桌关系一样,我不会如此沉默寡言。
但是一切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我还是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我能感觉到他的善意,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还记得有一次他见我特别冷,特地用杯子打了热水想给我暖手。他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你如果觉得冷就用这个暖手”,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没有回复。等他走后我转过头看着那个透明的杯,里面装满了热水,我能想象当我拿着它的时候,暖意从指尖逐渐流到心里。但是我没有碰它,出于什么理由我不知道,可能只是不想拿,不想麻烦别人或者是因为害羞,或是不想给他希望,不想敞开心扉接纳他人。当他回来的时候看着还在原位的杯子,他默默地拿走了。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骗自己他一定以为我拿了然后放回了原位。
我已经记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非常失落地问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而我的回答是那么的不以为是、不令人信服,一句没有啊就草草完事,还装作非常疑惑的样子,好像一切和我没有关系,只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再后来我们换了座位不再是同桌了,我就像做错事一样老是躲着他,又不想做的太明显就以一种普通同学的态度对他。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勇气问他的想法,所以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被我的态度伤害过。如果时间回到当时我一定会开心地对他说,谢谢你同桌。但是,时间已经回不去了,在漫漫岁月长河中,他或许已经遗忘了我。
我们这样随机的座位坐到快期中考试了,班主任才开始给我们重新安排座位。全班同学按照身高排队,三个人一组从左到右,前往后依次落座。所以排在自己前后的人很大概率就是同桌。前面的人越来越少,马上就轮到我了。叶洋突然从后面跑过来,到这个时候他还怕我不适应新的同桌。我避开他的眼神,低头不语。见我没有说话,他或许觉得我讨厌他,所以他没有排到我后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而我却没有在意,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