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来人了。
宁姝借着余光瞧见是谁,一时间心跳都凝固了,所幸那人只是从她旁边经过坐在了平阳旁边。
“唱的穆桂英吗?”
“穆桂英挂帅,你们不在外面谈天喝酒怎么进来了?”
平阳疑惑的看着这些突然间涌进来的男子。
陆远听少有的语带打趣:“都等着尚公主呢。”
平阳好不容易带上的笑脸瞬间消失,她如坐针毡,坚持了不到几息便借口要走:“我去看看花宴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们看。”
平阳急匆匆的走了,宁姝假做看戏看的入迷,她心想得镇定,不能临阵脱逃。
二人之间隔了个空位,些许尴尬。
宁姝悄咪咪的坐正,心想他应该一会就走了吧。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余光中那人老神在在的,看起来竟真像看进去了一般,宁姝咬唇,不然就找个借口溜走吧,这般僵持着实在磨人。
才听平阳说起传闻,如今这人就坐在旁边,宁姝决定避嫌。
宁姝打了个哈欠,正要起身。
“七郎去六郎回,实在惨烈,我见宁姝姑娘看的认真可否为我说一下是哪六郎。”
宁姝抬起的屁股又悄悄坐回去“将军不妨再往下看看。”
“我听闻你平日里爱听戏,怎么连这也不肯告诉我吗?”
陆远听轻飘飘的转头看她,她锦衣华服粉面红腮,脸上却带着不自知的心虚,他于是认真的打量她,又从这打量中寻到奇异的趣味。
“夫子怎么开玩笑呢,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什么机会去听戏,夫子你继续看,我去看看花。”
“既然平日里不曾看过,今日这般好的机会何苦要辜负呢?”
宁姝再度抬起的屁股又只得不甘心的坐下去,真是如坐针毡。
又坐了一盏茶,宁姝偷偷看他见他看的认真,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宁姝伸手捶捶腿发出响声,对方仍在看戏没有分半个眼神过来,宁姝心里窃喜悄悄站起来要走。
“宁小姐又打算做什么?”
宁姝顿在原地,挣扎一秒装作听不见抬腿就要走,一只手将她扯住,不知怎么使了点巧劲她身子一歪又倒在椅子上,她疑惑的看过去。
陆远听收回手,坐下淡定的说:“既听不见又看不见,宁小姐未来日子很艰难啊。”
宁姝尚未冒头的火气被他吹灭,看不见?
“那么大的盆栽,宁小姐撞上去怕会不良于行啊。”
宁姝低头才瞧见脚边的一盆君子兰。
一瞬间泄了气,她摊在椅子上,一脸丧气。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宁姝别过头去,心中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