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
宁姝很快就到了,她谨小慎微的走进这阴暗的地牢,尽管已经很注意可惜洁白的裙角还是被地上的脏污染黑。
她眼里一闪而过嫌弃,再抬起眼带着泪花无助的看着旁边带路的官差:“官爷,究竟是什么事要传唤我到地牢来,小女子手不能提并未干过什么不轨之事,请官爷明察。”
相比较于下面那个疯婆子宁姝简直是女菩萨下凡,带路的官差笑了笑正要同她解释,叫她不要心急不过是过来做个笔录。
未待出声阶梯下坐着的人已经说话。
“过来。”
宁姝探出去的脚步停滞在半空,这下面坐着的是陆远听?
她皱起眉,好端端的他掺和这事干嘛,这下不用装了已经是真实的苦瓜脸。
她哭丧着脸走下地牢,薛敏一看见她就叫嚣着扑上来,宁姝闪身躲到陆远听身后哭道:“薛敏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看见我就喊打喊杀的,呜呜呜。”
听见这熟悉的造作嗓音,陆远听几乎立刻分辨出宁姝惊慌下包裹的坏心。
“贱人!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薛敏被两个官差押着拖到墙角,她尖锐的逼问宁姝,宁姝则藏在陆远听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她面上一派不知“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今早衣衫不整的在积英巷被发现,指认你是害她的凶手。”
陆远听的视线扫视宁姝,宁姝被他话里的威压吓的一抖,赶紧道:“夫子,我没有陷害薛敏姐姐,昨日我们一起赏过花灯后就分开了,同为女子我怎会不知女子名节的重要性。”
这般说着宁姝看向薛敏眼睛里却带着深意:“女子在世已然有诸多不易,我与你并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这样报复你,倒是姐姐一口一个贱人却叫我心伤不已,究竟是什么原因叫你这么痛恨我?”
薛敏不理会她说了些什么,还是一个劲的指控她。
宁姝走上前来蹲下与她对视。
薛敏看着面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仿佛在这双眼里看见无尽的嘲笑,她啐道:“呸!你我之间心知肚明,别和我玩猫哭耗子这套,我就知道你这样出身的贱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们这对奸夫□□,齐书游知道陆远听这么包庇你吗?”
闻言宁姝毫不留情的扇了薛敏一巴掌:“我和陆远听之间清清白白毫无隐情,倒是你满嘴污言秽语像个疯子。”
她站起身来心中那口自从得知这一切后就憋着的怒气终于消散,她擦掉刚刚伪装而掉的两颗泪回过头,语气里放松:“陆将军,她说我陷害她,我说我没有,你们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