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确实连个宫女都没有,而他又是一朝储君此事的真真假假倒也两说。
只是,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宁姝。
宁姝胆战心惊的跟着他,面上一派凄惶。娇嫩的脸庞经过眼泪的冲刷带着几分脆弱,娇花沾露好不可怜。
让人心中生出怜悯。
他心下一动,问:“他欺负你了?”
宁姝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泪流的汹涌。
她心中害怕,非常害怕。
陆远听的心一寸寸下沉,他问:“齐书游知道吗?”
宁姝摇头。
他叹气:“是那天在恒王府吗?”
宁姝点头,有心解释却嗓眼干涩无从诉说。
不用如何细想,该是那天她在园子里碰见的太子,等他去找她的时候,看见她依着齐书游离去,想必那时…
“齐书游迟早会知道的,到那时你怎么办?”
他错开视线,不再看着她。
宁姝呜咽着开口:“我不知道,若是我早点嫁给他,太子就没办法了。”
“躲是躲不掉的,宁姝。”
他轻声唤出她的名字,她失了清白,当世的男子少有不在意这些的,纵是齐书游想必也不能免俗。
宁姝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心中惶恐犹如海上孤舟。
狐狸通人性,悄悄的滑落下来蹲在她脚边,宁姝见他不看自己,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
“夫子,你救救我,太子不知道我是谁,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
“我如何救你。”
宁姝口不择言:“你不要将这事说出去,等我嫁给齐书游一切就都结束了。”
只要齐家不知道这事,等她嫁过去就算太子对她起了心思也不能夺他人之妻。宁姝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期待他答应她。
陆远听就这样看着她的哭容。
宁姝期盼的回望他。
谁知却听他一字一句道:“若是我不想帮你呢?”
“什…么?”
“我帮你,你拿什么报答我?”
眼前高大的男子面色如常,不为波动,却一字一句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想要什么报答?”
他低声说:“我还没想好。”
宁姝呆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他拎起地上发呆的狐狸,狐狸挣扎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狐狸便软瘫在他手上。
此处静谧只能看见茂密的竹林,宁姝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良久他又说:“你知道薛敏为什么这么快许了人家吗?”
宁姝摇头她不知道。
“因为,她那天来问我有没有找到,那个帮我捡玉佩的姑娘。”
宁姝如遭雷击,先前的凄惶神色转变为不可置信,她问:“你都知道了?”
陆远听腾出一只手扯下她一直佩在腰间,几乎形影不离的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蛇,是她的属相。
“你说呢?”
宁姝汗如雨下,此刻脑中一片浆糊,她有心说些什么补救,却在这人一片清明的神色中,思绪变得一塌糊涂。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宁姝害怕的望向他,此刻是真的害怕,面前这个男子可以一声不吭的把薛敏这样的人物随意许给一个瘸子,又怎能保证他不对她也做出同样的事情呢?
“不干什么,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戏弄过我。”
宁姝翻着白眼晕过去前就听见这样两句话,她恨不能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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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围场余下的日子里,宁姝脑海里一直围绕着个问题,报答?他究竟要什么报答?
这几日幸好没有再遇见过陆远听。
坐在公主的马车上,马车渐渐驶离围场。宁姝一夜没睡,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最近发生的事,折磨人的很。
她一方面害怕刺客的报复,一方面又忧心陆远听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会不会也想报复自己。
到底要怎么报答他呢?
等回去她和齐书游的婚事就必须提上日程,要快,她现在是一点挫折都经受不起。宁家绝对不会庇佑自己,而齐家是大族,齐书游又如此心悦自己,一定能保她平安!
平阳这两日也没休息好,她决心要找个好姑娘撮合给陆远听,叫他不要总是将目光放在宁姝身上,宁姝马上都要嫁人了,她绝不允许陆远听破坏他人感情!
马车摇摇晃晃,宁姝思索不出结果渐渐生出困意,冷不丁听见平阳问:“你身边有没有同你一般大的姑娘,性子温和的。”
宁姝支起脑袋:“倒是有几个与我相好的姑娘,公主怎么问起这个?”
平阳也不避讳:“介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