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晚上可怎么睡。”
鹦鹉一声声念叨的宁姝不禁有些耳热,她烦道:“晚上睡觉时把它挂去小厨房。”
鹦鹉还在念:“宁小姐…”
宁姝拿起本书看下去不管鹦鹉,鹦鹉见没人理它也就渐渐不做声。
雨慢慢小了。
齐书游再来找宁姝是三天后,大夫给兔子检查,兔子没什么事他当天夜里却烧了起来,如此养病三天,今日病好他便急匆匆的要去寺庙。
马车旁立着个生面孔,胡子邋遢的齐书游不曾细看只问“你是新来的车夫?王二呢?”
“小人是王二的远房表弟,那天下大雨表哥回去就病倒了,于是叫我来顶两天班。”
齐书游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愧疚:“叫王二好好养病,等下回来你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带回去。”
车夫点点头。
到了寺庙,齐书游抱着兔子下来。山脚下除了自己的马车还停着两辆马车,他急着去后山找宁姝只匆匆扫了眼便走。
到了香客们歇息的厢房,他一眼看见廊下坐着绣花的翠云。
“翠云,你家小姐呢?”
“齐公子来啦,小姐在午休我去帮你叫她。”翠云放下针线就要进去,齐书游叫住她“无妨,叫她睡会,我正好在外间坐一会。”
平阳上过香从大殿出来,陆远听在寺庙外的姻缘树下站着,百来年的大槐树,上面挂满了有情人的红绸。
“在看什么?”平阳走过来。
“树上挂着的红绸。”
平阳也抬头看上去,风吹过,她依稀看着些“白头偕老”“相濡以沫”的字眼。
“人们把心愿寄于神佛,不知道实现了吗。”陆远听收回目光。
“讨个好彩头罢了,你先回去吧,我去后山转转。”
“既已上完香,公主不回去吗?”
平阳回头:“宁姝在后山,我去看看她。”
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陆远听顿了一下。想起另一件事。这个月宁姝请了假,只是宫里依然不安生。
好几个姑娘天天于他眼前转悠,嘴里说着什么雨天玉佩,次数多了他也起疑。他未曾丢过什么玉佩,也不曾在雨天和哪个姑娘有过纠缠。那天上完课他把那个叫王馨悦的姑娘留下,起先她还拒不承认直到他亮起手里的刀。王馨悦哭着把什么都说了。
他心里嗤笑一声,嘴上却说:“我这个做夫子的也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