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啼哭声响起。
佣人抱着宝宝前来:“太太,快给小少爷小公主喂奶吧~”
“可怜的小宝贝,想妈咪了。”
傅溪溪看到哭的可怜兮兮的宝宝,也一下子心软:
“我先照顾宝宝,让莫南西跟你说吧。”
说完,她匆匆抱过一个宝宝,坐到角落里哺ru。
薄战夜看到宝宝,面色也柔和些许。
他抱过还没吃到奶的夜溪,夜溪带着粉色的小花,很好辨识。
一落入爹地怀里,她就停止哭声,泪眼汪汪望着爹地,然后下一秒哭的更伤心了!
好像在说爹地你终于出现了,宝宝好委屈,宝宝想爹地!宝宝想喝奶!
薄战夜心软到极致,他柔声安哄:“不哭不哭,是爹地的错,爹地没有好好陪宝宝。
等爹地做完手术,天天带宝宝出去玩,嗯?”
夜溪依然在哭,似乎在抗议:爹地骗人,爹地丢下宝宝很久很久,爹地做不到。
薄战夜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一声一声安哄:
“爹地说话算数,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久不管夜溪,离开夜溪。
等夜溪大了,可以随便惩罚爹地。
乖,我们夜溪是最乖最善良的小公主,不会生爹地的气。”
声音很温柔,很慈祥。
夜溪在一声一声的诱哄中,终于停止哭声。
最后吃着小手手,如曜石般的眼睛直直望着薄战夜,竟露出笑容,还一副坐看爹地哄我的姿态。
薄战夜不免内心一软,嘴角也扬起数日以来第一个笑容。
有宝宝,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得到慰藉。
他意识到昨晚的决定有多么愚蠢,竟那么不成熟想丢下宝宝不管不顾。
他想通了,不管事情如何,傅溪溪如何,他都要担任起父亲的责任和理智,抚养孩子长大成.人。
当傅溪溪接过孩子后,薄战夜又抱了下傅九,在内心对孩子道:
‘抱歉,爹地差点做失败者,给你们树立不好的形象,还不如小小的男子汉。
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随后,薄战夜心情平静进入手术室。
他要站起来,不为那份仇恨,屈辱,只为孩子。
至于傅溪溪,他亦能理智处理好……
……
薄战夜这场手术时间很长。
傅溪溪给孩子喂完奶后,就焦急忐忑等在手术室外:
“莫助理,医生们有多大的把握你知道吗?”
莫南西稍微稳重一点:“太太放心,我之后才知道这项手术是九爷联同策划,我不信任别人,但绝对相信九爷。所以我认为胜算挺大的。”
九爷策划?
他居然有参与策划?
“太好了,之前他连人.体温暖感应等各种项目都能研究出来,这个肯定也不再话下。
希望上天保佑,一定要保佑。”
“嗯,九爷那么好,菩萨一定会保佑九爷的。
等九爷恢复后,我就把那晚的录音拿出来,解释清楚所有误会,到时候太太你就能和九爷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安心在一起。”
“嗯嗯!”
傅溪溪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为薄战夜祈祷。
一旁,张茹雪听着两人对话,手心也在暗处掐紧,不过她的却是恨意。
明明这是她靠近老师最好的机会,为什么这个女人是伪装的?
不行,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想到什么,她眼里浮过一抹算计……
……
大约两个小时后,宝宝又要吃奶,傅溪溪快速回病房喂奶。
这个时间点,教授要中场休息替换一会儿。
张茹雪穿着早已换好的无菌服,立即端着备用品到手术外围休息间:
“教授,喝点水,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那个,老师手术进行的怎么样?顺利吗?”
教授喝下一口水后,点头:“嗯,放心,他亲自参与策划,我亲自参与主刀,还能有问题?”
“那太好了!老师终于能站起来,重回实验室,专心研究!”张茹雪十分兴奋开心。
可笑着笑着,她又落寞下来:“但是老师现在陷在傅溪溪的痛苦中走不出来,我好担心即使站起来也无法正确生活,依然自暴自弃。”
“那怎么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的,老师他真的很爱傅溪溪,昨晚还想要自杀。”
“什么?自杀?他昨天不是商量出手术方案,怎么会想自杀?”
张茹雪悲伤难过说:“是真的,我也是昨晚听莫助理说的,教授你不信可以询问莫助理。”
“只是我觉得教授你身为老师的老师,应该在这个时候真正的帮老师一把。”
教授挑起眉头:“怎么帮?”
张茹雪小声翼翼说道:“教授你应该趁着手术的功夫,帮助老师抹去痛苦的记忆,只要不记得这段痛苦的记忆,老师就再也不会痛苦。”
教授面色一皱:“你这是……让我在手术上做手脚?”
“不是的,我是真的担心老师沉迷在痛苦中走不出来,为那样的女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