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溪迟疑间,薄战夜已然滑动轮椅来到她身前,准备抱过孩子。
她瞬间回神,抱着孩子后退:
“孩子不能留在你这里,我必须带走。”
薄战夜寒了脸:“你婚内出轨,有什么资格?
我给你那些空白条件,是念及你过去为我受的委屈给予的物质条件,不包括孩子。
按律法来说,你将净身出户。”
傅溪溪没想到在那个时候,薄战夜还能念及过去,给她物质。
难怪许多女孩儿想嫁富商富豪。
不过,这在她看来很可笑,因为他念及的不只是情分,更多的是不信任。
他不信任她,对她失望至极,所以拿出那样一张诱惑力巨大的文件,想买断他们的婚姻,尽早让她离开。
她看着冷俊高贵的他,说:“我们之间没有好说的,既然你说律法,那就欢迎你起诉。”
她抱着孩子就走。
“站住!”薄战夜发怒,转动轮椅盯着她背影:
“你就那么笃定傅家能帮你一切?保住孩子?”
“别忘了是你出轨,不是我出轨,就算傅家再有权有势,在诺大的舆论风波面前,他们也不能枉顾律法.”
“另外,若是你出轨的事情传开,全天下怎么看你?小墨和丫丫怎么生活?”
“还有,你就真以为我的势力比不过傅家?”
霸气,危险,咄咄逼人,
傅溪溪没去考虑过这些。
她看着理智霸气的薄战夜,和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不留手段的九爷一模一样。
她忽然觉得这个做法很正确。
他本就是骄傲自信的王,蔑视一切的存在,不该因腿残而封存光辉。
他必须要站起来,回到真正的他。
傅溪溪心里有了更大的动力,她深吸一口气,望着他:
“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走到那一步?我们为什么要闹得那么不堪?
而且我对你犯了错误,没有对孩子犯错,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身体差,应该吃母ru。
你就算为了他们好,也不应该留在你身边,”
薄战夜目光犀利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那是你不知道孩子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已经失去你,失去婚姻,不能再失去孩子。”
最后这一句话,温沉了许多语气,带着无助和痛苦。
他一直把孩子当做缓解心情的调味剂,生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连孩子都没有,他该怎么面对?
他道:“我给孩子找ru娘,你把孩子给我,权当是我求你,当你背叛我给我的补偿,嗯?”
傅溪溪一下子心酸。
刚刚还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在触及孩子的问题上,又这么退步。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很需要孩子。
莫南西也清楚九爷有多看重傅久和夜溪,那是不同于小墨和丫丫的。
因为傅久夜溪是真正爱的结晶,也是他亲自守着生产下来,更是他一手带大。
这么重要的孩子,怎么能失去?
就连他也觉得傅溪溪有点残忍,忍不住开口道:
“太太,九爷真的很爱宝宝,你还是把宝宝留下吧?”
傅溪溪不舍,不愿。
对薄战夜重要,她又何尝不重要?
为了他的腿,她必须演这场戏,伤害的是他,痛的更是自己。
她希望照顾好宝宝,也希望宝宝在身边能安慰自己。
而且,既然他那么看重孩子,那把孩子带走,无疑是给他致命一击,对他恢复更有帮助。
对,她不想退让。
“我已经决定了,我出轨是我的错,所以我一分不要,净身出户。
孩子一人两个也很公平。
如果你真要闹得那么难堪,就法院见吧。”
说完,她绕开他就走。
身后的保姆也早已被傅溪溪买通,快速跟着离开。
一时间,诺大的平层别墅,只剩下薄战夜和莫南西,空气安静出奇。
气氛,冷凝结冰。
……
傅溪溪刚出别墅区,就遇到开车过来的南景霆。
她诧异不已,却没有理会,迈步就走。
南景霆面色一沉:“溪溪,你去哪里?我过来是向你和九爷道歉,你听我解释。”
他伸手想要拉她。
傅溪溪却如惊弓之鸟弹开,退开好几步,
随后,她让保姆将孩子带上车,然后走到偏僻角落,目光直直望着他:
“有什么好解释的?
南大哥,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我小时候是对你初心萌动,喜欢依赖,可后来和夜哥在一起后,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对你只是朋友,大哥,兄长,我以为你也是,就算不是,也应该注意分寸。
甚至我觉得……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可是,你做了什么?
你在我不清醒的时候碰我,和唐家合起伙来欺负我,你彻彻底底伤害我,毁灭我对你的好感、信任。
你再也不是那个正直温暖的南大哥。
以后,我不会对你再有任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