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傅溪溪小脸儿一紧,心里也因那低哑的声音发颤,发悸。
想她……
她再笨也明白他话语里的深意,知道他此刻的脆弱深情。
她认真道:“我已经坐上出租车,最多十五分钟就会到家。”
“师傅,麻烦你快点。”
在傅溪溪的催促下,车子以最快速度到达。
一停在院里,她就第一时间下车,朝里面跑去。
意外的,薄战夜已经在院里等她。
他坐在一颗大树下,风景优美,气质清隽尊贵。
有斑驳的光晕落在他俊美立体脸上,照射出那迷人的眼,深邃的瞳孔。
仅是坐在那里,都如一副不可多得的画作。
傅溪溪呼吸收紧,迈步走到他身边:“夜哥,我回来了。”
薄战夜一把拉她入怀。
带着等待后的迫不及待,也带着深情厚爱。
他紧紧抱着她:“小溪,抱歉。”
短短几个字,蕴含着无数言语。
傅溪溪知道他在道什么歉,心一下子发软。
这几天,他总是不问缘由,不受控制拉着她做那些事,她是难受的,痛苦的。
尤其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忍心推开,更委屈。
她现在能听到他的道歉,几日来的委屈全部崩溃而来:
“夜哥,我想跟你说没事,没关系,可是我真的很痛,很不舒服。
我不喜欢你那样不尊重我,也害怕你当时的残暴。
我喜欢那个随时顾及我感受,考虑我想法的你。
我想知道,这几天你到底怎么了?
可以告诉我吗?”
她将委屈都倾吐而出。
薄战夜知道这些日子很混蛋,很自卑。
越是自卑,越想证明自己,占有她。
他宽厚的大手落在她后脑:“抱歉,是我的错,我……咳!”
正要解释,一声剧烈的咳嗽响起,鲜血落在傅溪溪肩上。
她松开他,抬眸,就看到男人晕厥过去,脸色一片苍白!
“夜哥!夜哥!薄战夜!”
“莫助理……”
十分钟后,薄战夜被送到医院,进入检查室。
傅溪溪一脸担忧忐忑,在楼道上来回踱步:
“怎么会怎样?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生病情绪不稳?或者重症快要死去,才想珍惜最后的时间,天天拉着恩爱?”
“莫助理,九爷这段时间是不是身体又不好?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接连几句念叨,完全想象力丰富。
莫南西快速摇头:“没有,九爷并没有特殊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次的晕倒是怎么回事。”
“太太,你先不要急,等医生出来听听详细情况。”
“哦……好……”傅溪溪依旧放不下来,走来又走去,一双小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她不敢想象薄战夜身体不好,患上重病,以后的时光该怎么过。
她也接受不了他生病的事实,承受不起。
拜托,请一定要保佑他安全……
‘叮!’在漫长的等待下,主治医师终于从手术室出来。
傅溪溪第一时间跑上去:“医生,你好,请问九爷身体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吐血晕倒?”
医生摘下口罩,认真温柔道:“薄太太,请不用担心,九爷身体没有大碍,也没有生命危险。
吐血只是因为长时间情绪过重,导致的心内牵连反应。
晕倒应该是这方面的原因加上没休息好,一时间产生的病兆。
没推算错的话,九爷已经多达一百个小时没睡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出现这种情况,对身体伤害很大。”
一百个小时没睡觉?
怎么可能!
他每天晚上在她身边睡了的啊!
不对……每次睡着睡着他就倾上身来,大多数是半夜,难道那些时候他根本没睡觉!
傅溪溪惨白了脸。
她身为妻子,贴身挨着他睡得人,居然丝毫没发现他的情况。
内疚,愧疚,心痛,自责,无数情绪蔓延。
“哎,没想到九爷居然还没放下那件事,这么长时间没睡。”这时,莫南西望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
傅溪溪连忙回神,拉着莫南西问:“什么事?九爷没放下哪件事?”
莫南西再次叹一口气,最后一五一十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
“九爷在老爷子情况稳定后,就第一时间回来陪你和孩子,车子开进车库时,却看到你和南景霆抱在一起,之后南景霆还送你鲜花。
我跟九爷说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可九爷却觉得是自己残疾,你有了别的想法,还背着他出轨。
我帮你说话,九爷也生气怼我,问我是不是要也要趁着现在他腿疾追求你,我吓得不敢再说一个字。
后来,九爷进屋后没有过多表现,之后也没有和你争吵,我还以为九爷放下了,没再误会,就没当一回事。
现在看,九爷一秒也没放下,只是闷在心里,反复折磨他自己。”
傅溪溪如同雷电劈中,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