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好精美午餐的薄战夜面色微变,抬眸看向莫南西:
“什么希望?”
莫南西道:“你的老师说在进行一个研究,和你的腿有关,有一定希望,让你过去参与。
你也知道,教授已经退休几年,很少出山的,应该是有把握。”
薄战夜眼眸深了深。
他与老师甚少联系,这几年只是逢时过节订送礼物,没想到老师会操心他的腿。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
“告诉老师,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好的九爷。”
薄战夜将餐点送去房间。
傅溪溪正躺在床上陪小墨丫丫玩飞行棋,傅久和夜溪则在婴儿床里睡得香沉安静。
午时阳光透过窗洒进来,如画家笔下一幅温馨美好的画卷。
薄战夜不忍打破这画面,停在门口静赏。
直到——傅溪溪发现他:“夜哥,你在哪儿做什么呀?快来陪我们一起。”
“好。”薄战夜收回思绪,滑动轮椅过去。
飞行棋是每人一个棋子,丢骰子决定走几步,最先走到终点的人赢。
这种游戏,三岁小孩都能玩。
而薄战夜,从小到大,从未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现在一玩,他发现人生可以这么简单,快乐也可以这么容易。
不禁,他乐在其中。
“爹地,你手气好好,经常丢到六,我和妹妹总是小点数。”
“爹地你是不是作弊?”
“爹地,你都不让着小宝贝的嘛?”
薄小墨质问,薄丫丫撒娇。
薄战夜看着粉雕玉琢的两个孩子,嘴角浅浅一勾:
“随手丢的,爹地也无法控制大小,如果能控制,故意让着你们,那玩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对,你们爹地说的很正确,玩游戏就要真实,而且愿赌服输。”
“哼,你们两就是一伙的。”
“我和哥哥是垃圾桶捡来的!”
两孩子嘟嘴撒娇。
傅溪溪又好笑又无语:“乖,那我和爹地让你们多丢一次骰子,行不行?”
薄小墨摇头:“不要,玩游戏愿赌服输,小孩子才不占大人的便宜。”
薄丫丫:“就是,士可杀不可辱,我们的尊严不能丢!”
“再来!”
傅溪溪噗嗤一笑。这两孩子,是上天派来的逗比嘛?
也太可爱了不!
她一人在他们脸上亲了一下,继续玩游戏。
一家四口玩的其乐融融,喜笑颜开。
门口莫南西一脸头疼:九爷,说好的登门拜访呢?
……
良久,傅溪溪打一个哈欠,“今天先到这里,我困了,改天在玩。”
两萌宝:“妈咪,我也困了。”
“我也是。”
“好,你们安心睡。”薄战夜收起飞行棋,滑动轮椅到床边,拉上窗帘,之后回到床边,照顾一大两小。
两孩子倒是睡得很快。
傅溪溪还有浅浅意识时,听到薄战夜说:“我要出去两个小时,尽量赶在你们醒来前,如果没回来,你有事先找兰娇,也可以跟我打电话。”
傅溪溪睁开眼,不是询问,而是关心:“你去哪里?有重要的事情吗?”
从生孩子到现在,他都没离开过她,因此她觉得是重要事情。
薄战夜轻嗯:“老师说最近做一项研究和检查,对我的腿有帮助,我过去看看。”
“本来想推移到你月子过后,但老师上了年纪,也早已退休,不太好让他多等。”
傅溪溪了然,眼睛一亮:“是好事啊,你快去吧!
我能带好傅久和夜溪,而且这里去城里全是下山路,路程也远,你让莫助理慢点开,不用赶时间。”
说着,她发现莫南西就站在外面,似乎等了很久,温柔嘱咐:
“莫助理,麻烦一定要注意安全问题。”
莫南西快速点头:“好的,谢谢太太理解,太太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嗯。”傅溪溪微微一笑,转而对薄战夜说:“安心去吧,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还有姐姐陪着我。”
薄战夜温柔勾唇,低头,在傅溪溪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才离开。
他一走,兰娇就走了进来,柔声说:
“九爷的老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世代都是研究专家,对医学也有一定了解,他说有希望,肯定把握挺大。
如果九爷的腿能恢复,那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傅溪溪心情极好点头:“嗯嗯,有希望就是好事,希望这个希望变成现实。”
兰娇微微一笑:“安心吧,九爷一定会好好的。”
“嗯。”傅溪溪闭眼休息,心里却在为薄战夜祈祷,祈祷他能康复。
因为这些天虽然他没有再情绪化,也不像曾经那么抵触,甚至适应残疾的生活,但,她知道他心底一直有一个结,只是不想展现给她看。
而且,他的双腿修长笔直,比例完好如同艺术品,她也想再看到他站起去。
或许是日有所思,午睡时,傅溪溪梦里都梦到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