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他漫不经心扯起唇角,“岑溪。”
“嗯?”
“你不老实。”
“……”
她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嘛?!
真的这么明显吗?
而且管他什么事啊啊啊啊。
他怎么如此关心她的去留?
真是叫她心脏扑通扑通。
十七八岁的少女本就是处在爱幻想的年纪。
而岑溪又特别的能胡思乱想,脑子里总是会多出几段天马行空的偶像剧情节。
少女往前迈出两步,站在个子高高的少年面前还要矮半个头,她仰起纤细的脖颈,乌黑圆润的眼珠眼巴巴望着眼前的漂亮少年,她对他眨了眨眼睛,“你这么关心我啊?”
林周神色平静盯着她,在岑溪以为他会不留情面嘲讽她自作多情的时候。
少年撩起眼皮,唇角动了动,语气平淡如常,他反问:“不可以吗?”
岑溪一怔。
林周抬手拿掉了落在她头顶的树叶,俯身弯腰的瞬间,她的心跳像是快要泵开了似的。
他冷不丁冒出了句:“我不可以关心你吗?”
岑溪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他对朋友都很照顾,偶尔温柔,偶尔毒舌。
肚子咕噜噜的叫声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她好像听见了林周的笑声,一张脸瞬间爆红。
“不和你说话了!”她在他面前出了丑,糗得像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饿死了饿死了!我回家吃饭!!!”
林周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后,望着她恼羞成怒逃开的背影,忍俊不禁。
他对着她的背影说:“明天放学等我。”
岑溪似乎有点不耐烦:“知道啦!”
鉴于她前科累累,林周一把捉住她的书包,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能再骗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我了,知道吗?”
岑溪挣脱开来,摁下了电梯:“你什么时候伤痕累累了?”
林周还认真的想了想,面不改色的胡扯:“就在刚刚。”
岑溪:“……”
她张了张嘴:“你真的,我哭死。”
林周歪头看她一眼,笑吟吟的样子特别好看,他哦了哦,淡定道:“别太感动了。”
岑溪沉默。
她真的很无语!
*
尽管岑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但依然逃不过林周和程厌的法眼,她这些天明显就不正常,好像在躲什么人一样。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拆穿她拙劣的把戏,默默的跟了她几天,才发现不同寻常。
职高的那帮人,三五天就跑来堵她。
岑溪总是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放学后经常从后门离开,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两回让人给逮住。
那人脾气挺差,板着凶神恶煞的脸。
仿佛她做了特别对不起他的事情,谴责道:“你怎么一个字都不理我?”
岑溪惯会装傻充愣,眨了眨眼,演得很无辜:“我妈妈平时都会收我手机,我不能玩的。”
这人还真信了,紧锁眉头,认真思考半晌过后做出退让:“那你周末得回我信息。”
岑溪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周末有补习班。”
她很烦他们,但是怕他们霸凌自己,想发脾气又不敢,最后敷衍了过去:“看见了会回你的。”
岑溪好不容易脱身。
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截然不同。
她才不会搭理他。
少女走在黄昏里,轻轻踢了一脚眼前的小石头,她表情懊恼,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烦恼。
长得好看,性格可爱,有人喜欢她真的是太正常啦。
她并未察觉,身后的两道目光。
林周和程厌站在不远处。
程厌冷眼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等人走远,他的脸奇臭无比:“岑溪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她让人给堵了也不告诉我们。”
程厌越说越生气,心里的火猛然蹿出来,烧心的难受:“她从小到大都是猪脑子。”
林周没说话,眼睛像无尘无质的玻璃珠,漆黑淡漠,看不出在想什么。
气归气,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程厌看向一言不发的林周,少年抬起下巴,眉眼尽然桀骜不驯,开口问他:“现在怎么说?”
林周脸色淡漠,安安静静站这儿,特别像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
林周收回目光,眼底似火燎原的锐意,冷冰冰的寒意像锋利的剑。
少年平日里的温和从容悄然化作几缕不易察觉的戾气,无意间透出的攻击力更是令人害怕。
黄昏余晖映着林周透净苍白的皮肤,缓缓低垂的眼睫漫不经心遮掩了眸底深处的冰寒,他微微颔首,神色寡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