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兰枭拿出一张医药单和支票,目光直直望着兰溪溪,道:
“当初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是那样的误会,也不知道用的你的肾。
我没脸说抱歉,也从未想过去找你道歉。这是我身体好这三年来,创造的财富,三个亿。
没有你,就没有我赚这些钱,换言之这些钱是你的,理应给你。
另外,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会将肾取出来。
以后若你还有需要我帮忙或感恩的地方,可以提。”
说完,他放下支票和医院预约单,转身直接走人。
那果断利落的决定,和决然身姿,相当干脆。
兰溪溪被怔住。
不仅把这几年赚的钱给他,还取出肾!
要不要这么干脆?
不过……她知道兰枭是直来直往的人,曾经以为兰娇救她,他用命宠,现在知道恩人是她,他放不下面子,不会来宠和道歉。
何况,她也不再是他妹妹,更一干二净。
所以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了断。
也好,和他没什么感情可谈。
“溪溪,取肾就算了吧?”这时,江朵儿出声。
即使对兰枭没爱,但她还是下意识不希望兰枭有生命危险。
兰溪溪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残忍,回头我会告诉他,就当用这三个亿买了。”
“谢谢,小富婆!”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你该不会真还喜欢兰枭吧?”
江朵儿闻言,眼神黯淡下来。
喜欢,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真的想把自己嫁出去,逼自己放手,放弃那段不该有的心动。
不禁,又想到肖子与那句‘我对她没有爱’,心中又是一阵抽痛,挤出笑容:
“喜欢啊,有句话叫做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今天早上还在哭不能和肖子与发展,之后睡一觉,就恍然发现自己对肖子与似乎也没那么在意,没特别感情,不像之前为了兰枭心如刀割,痛到跳楼。
所以,我发现我还真挺喜欢兰枭的,对肖子与只是一时感动的兴趣,心里替代,不是爱。”
兰溪溪扶额:“……”
听起来那么真,可她怎么感觉,不是这回事?
头疼。
她们丝毫不知道肖子与就在门外走廊。
门没有关,清晰可听屋内声音,他干净面容骤然一暗。
今天和九哥通完电话后,他总觉得心情烦躁,膈应,十分不舒服!
而且其实,昨天晚上他也是醉生梦死的!
于是神不知鬼不觉过来,想看看她。
结果……
没那么在意,没特别感情,只是一时感动的兴趣,心里替代,不是爱……
呵呵,挺好的。
他转身,直接走人。
……
兰溪溪这一整天都陪在江朵儿身边,由于不放心,直接把她带回总统府,又逛又吃。
直到晚上,她才有空看手机。
上面是薄战夜发的几条消息:【事情办好,就不履行承诺了?】
【过河拆桥?】
【欠我几句甜言蜜语,双倍还。】
他还好意思问她要甜言蜜语?
兰溪溪看一眼熟睡的江朵儿,忍不住发消息:
【你兄弟说的话好无情,我也没有甜言蜜语了。】
【有句话叫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的两个朋友,都有点渣。】
言下之意,他也渣。
躺着也中枪的薄战夜:“……”
心里微微无辜,却并没有时间回复兰溪溪,因为他此时此刻正在坑洞里,打着手电筒用仪器探测钻石。
气温很低,很黑。
他俊美精致脸上染着灰尘,身上亦是泥土,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动作和气质。
他们的保暖用品,以及物资已经快要用完,若再不加快动作,很难再撑下去。
这边,兰溪溪没等到回复,关闭手机睡觉,心里不禁烦乱。
整件事薄战夜没有错,她似乎不该牵连他?
算了。
她又拿出手机,道歉:【抱歉,心疼朵儿,总觉得她状态不对,再做傻事,没注意心情和语气。】
【你专心办事吧,注意休息,不用管我。】
【晚安。】
发完,她逼迫自己睡觉。
……
让兰溪溪没想到的是,在第三天,江朵儿真和兰娇结婚领证了!
没有婚礼,也没有宴席,只是两个人民政局领证,然后叫她和认识的朋友去晚餐。
赶到包间时,兰溪溪整个人都炸掉,不顾在场有谁,拉着江朵儿道:
“朵儿,你真疯了?我就去接丫丫和小墨放学,你就结婚了,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今天的江朵儿,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外套白色皮草外套,头发盘起,打扮的很漂亮,很亮眼。
面对兰溪溪指责,她扬起笑容:“溪溪,我结婚是喜事,哪儿想气死你了?
来,笑一个,祝福我。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了。”
兰溪溪:“……”
看着江朵儿的样子,再看看兰枭,祝福的话怎么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