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和他在一起,值得?
兰溪溪怔在床上,一颗心‘噗通、噗通~’加快,呼吸发热。
薄战夜不再多言,命医生给兰溪溪换好药,重新敷上药以及止痛药,然后将早餐递给她。
兰溪溪从始至终成为被照顾的人,甚至有种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
明明局促,但她之前的委屈,难受,还是全然不在,似雨过天晴。
毕竟冷凝、疏离的他,让人招架不住。
早餐后,薄战夜去外面接听电话。
兰溪溪也接到来自江朵儿的电话:
“溪溪,你在哪儿啊?我怀孕了。”
什么?
怀孕?
兰溪溪震惊无比:“兰枭的?”
“嗯……他明明有做措施,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怀孕。”江朵儿慌张焦急,手足无措:
“怎么办?他肯定不要孩子,要知道我怀孕,肯定不会和我再继续。
溪溪,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兰溪溪也没想到这么棘手的事,她安慰道:
“你先淡定,我现在人在米国医院,一会儿去问问医生情况,就赶回去陪你。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问问兰枭,毕竟孩子是他的,他有权利知情和做主。万一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呢?”
江朵儿吸吸鼻子:“真的吗?他真的有可能留下孩子吗?”
“嗯。反正你也拿不定主意,问问看吧。”
兰溪溪挂断电话,撑着身子起身。
恰好,薄战夜从外面回来。
看到她起身,快步走过去:“医生让你少动。”
她焦急道:“朵儿检查出怀孕,我要回去陪她。
九爷,能不能麻烦你让医生开药,我在路上用?”
薄战夜拧起剑眉:“你现在自己都是伤患,哪儿经得起折腾?
躺好。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兰溪溪摇头:“不行,朵儿一个人在帝城孤苦无依,也没有熟人和朋友,怀孕这种事最需要人陪伴,也会东想西想,我要陪着她。”
当初的她,就是绝望无助,彷徨孤单。
刚想着,手机铃声又响起。
“溪溪~~呜呜……”刚接听,就是江朵儿崩溃至极的哭声。
兰溪溪紧起秀眉,无比担忧:
“怎么了?你别哭呀。”
江朵儿哽塞抽咽:“你哥他说让我自己解决,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呜呜……
溪溪,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他。”
兰溪溪:“……”
兰枭也太混蛋了!
“你等我,我回去给你主持公道。”
挂断电话,兰溪溪气急就要起身。
薄战夜一把拉住她:“米国医院,没有出院证据,病人无法出去。”
兰溪溪焦急:“我的是皮外伤,没有大问题。我现在必须要回去,”
她很害怕江朵儿想不开。
“你冷静等我说完。”薄战夜开口:
“我去让医生开药,办出院证明,并且通知莫南西备直升飞机,申请航线。
前提是你别乱动,路上听我安排。”
他沉稳利落。
兰溪溪眼睛里立即亮起星光,点头:
“好,都听你的。”
半个小时后。
直升飞机停在空旷的操场。
薄战夜抱着兰溪溪上飞机。
直升飞机空旷,豪华。
坐上去没两分钟,飞行员便正式起飞。
兰溪溪焦躁的心渐渐安定,给江朵儿发消息:
【我已经在飞机上了,别多想。】
【嗯。】
看到回复,兰溪溪微微松下一口气,同时又感慨:为什么受伤的是女人?
兰枭又怎么能那样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你睡会儿。到了帝城才有精力陪她。”身边薄战夜柔声道。
兰溪溪点头,闭上眼睛。
但这种时候心里思绪万千,怎么都睡不着。
她睁开眼:“兰枭就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只顾自己,不顾责任。
好想飞到他面前,把他打的狗血淋头。
要是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他的。”
义愤填膺,满腔怒气。
薄战夜深邃目光凝着她,片刻后,说:
“对比之下,你应该知道我这样的男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应该珍惜。”
咳咳!
这时候趁机安利一波自己?
兰溪溪差点吐血。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薄战夜知道有‘孩子’后,并没有像兰枭那般绝情,甚至还为她肩负起责任,想念孩子。
他,的确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小溪,那次的赌,我赢了。”男人沉稳声抛出,提醒着什么。
当时的赌约,若他赢了,她便迈出。
兰溪溪想起那个赌约,心里一阵紧张心慌。
是啊,他赢了。
她需要的勇气他已经给予,按理说她应该迈出去。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不决,彷徨无措什么,总是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