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站在坟墓前,一边戴手套,一边骂:
“兰娇,我们从小把你当宝一样的对待,能给的都给你,物质条件也一样没差。
我们只是要求你嫁给九爷,稳定兰家的生意,巩固兰家的地位。
你呢?背着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你害得兰家好惨!
你就是个倒霉星,白眼狼,一事无成的垃圾!
我真后悔当年把你抱回家,就应该把你丢到乡下或者把你掐死,让兰溪溪留在我们家!或许情况都不一样!
现在兰家惨败,你又怎么好安安心心的躺在这里?
我要毁了你!骨灰都不剩!”
一句一句满是恨意。
骂完,兰母直接拿出铁锹开始刨土,明显着要把骨灰挖出来,灌上硫酸。
这,就是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母亲。
她爱的,不过是那份利用,那份算计!以及薄战夜未婚妻的身份!
可惜当初的她看不透,为了他们,丢弃自己喜欢的工作,努力向上爬,誓死成为薄太太,从而落入魔障。
兰娇笑了又笑,笑的眼睛都湿..润了。
“住手!”一道清丽高亢声扬起。
是傅溪溪。
她再也忍不住,站了出去。
娇小身姿在阳光下格外笔挺,傲然。
兰娇怔住。
莫名觉得此刻的傅溪溪身上带着光环……
兰母一扭头,看到是傅溪溪后,脸色一白,随即又换上谄媚的笑容:“傅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当初有眼不识珠,才被兰娇那个小贱人欺骗,对你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傅小姐,你能不能看在曾经我是你母亲的份上,帮帮我?帮帮兰家?”
傅溪溪虽说没有记忆,但不是脑残。
一个能掘坟的人,该坏到什么骨子里?
她冷冷道:“帮忙是不可能的,我来是告诉你,你今天敢碰这坟墓一下,我就让人剁了你的手。”
危险,清丽,掷地有声。
兰母一怔,随即错愕万分望着傅溪溪:
“你疯了吗?曾经兰娇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居然帮她?
哦,对了,我忘记你现在失忆,八成是不记得她对你做的坏事。
我告诉你吧,她不仅跟你抢男人,千方百计折磨你,还害死你的养奶奶,虐待你的儿子,她甚至还……”
“够了!”傅溪溪拽紧手心,打算兰氏的话语:
“我知道兰娇罪恶至极,罪不可恕。
可是,那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她人也已经死了,我不会再去跟一个死人追究。
只有无能,失败,卑鄙,懦弱的人,才会把一切错误都怪到一个死人身上,做出掘坟这种残忍的事情。
你们兰家的事,根本与她无关!
有你这样的人,不灭亡才是对不起这个社会!”
兰母没想到傅溪溪会这么残忍狠毒,她气的嘴角抽筋:
“好,好,我无能卑鄙,你善良正义,不计前嫌。
你不帮忙就算了,你让开!这是我和兰娇的私人私怨,轮不到你插手!”
愤怒骂完,她拿起大酒瓶打开,就开始乱泼硫酸。
“小心!”
“溪溪!”
一直围观的薄西朗瞬间冲上去,将傅溪溪保护在身后。
‘哧~~’硫酸洒了许多在他手臂上,顿时青烟直冒,皮肤溃烂。
“薄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兰娇脸色一变,回神,上前一把踹开兰氏,将兰氏摁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如果薄少和溪溪有任何事情,我要你的命!”
下一秒,一拳打晕兰氏,跑到两人面前:
“溪溪,薄少,你们有没有事?”
傅溪溪这会儿也有些后悸。
她没想到兰氏会突然发疯。
更没想到薄西朗会冲上来保护她……
她望着薄西朗手臂上的伤:“我没事,是薄少受伤了,我们马上送薄少去医院。”
“好。”兰娇快速带着两人离开,以最快速度开往最近医院。
很快,到达医院。
傅溪溪全程陪着薄西朗处理伤口。
兰娇站在办公室外,心力交瘁,如同做梦。
其实,兰氏说的许多话是事实,比如她是如何伤害傅溪溪,如何一事无成。
那是她过去的罪。
可是她没想到今天,保护她‘骨灰’的人,是被她伤的最深的傅溪溪。
她不仅没有怨恨她,还铿锵有力帮她对付兰氏。
也没想到,受伤的人是被她伤心最深的薄西朗。
她欠他们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
好在薄西朗受伤的手臂面积不大,不至于产生生命危险。
不过……大概要一辈子留疤。
傅溪溪心里愧疚至极:“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安全,才让你受伤。对不起。”
薄西朗望着她,想说男人留疤不是什么大事,但看着她愧疚小脸,想了想,还是道:
“你欠我恩情,这几天我不能碰水吃饭,你得负责。”
傅溪溪没有多想,毕竟如果硫酸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