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冲我。”
顾清源自认倒霉,他还没作死到敢惹杨维京。
出院那天,北京罕见的冬日暖阳。杨维京带着好天气,一起来接张木北回家。
半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些,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
帝王最近可能更累了,眼下的青色像被女鬼附了身。
停好车杨维京非要抱她上楼,张木北笑,“我伤的是手,不是脚。”
杨维京斜睨她一眼,“还有脑子,本来就没脑子。”
张木北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他说的意思,咯咯的傻笑。
刚好碰上电梯维修,杨维京抱着她上楼,张木北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杨维京,你是不是被吸干了精气,你行不行啊?”得亏是3楼,再多一层,她都怕杨维京半路歇菜。
杨维京一脚踢上门,将她放在沙发上,外套一脱,扔在地上就欺身压了上来,“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说着手钻进她衣服。
刚从室外回来,他手上带着凉意,冰的张木北浑身一颤。
张木北抓着他的手,看向对面楼,“大白天的,对面有人。”
太阳斜刺刺的照进来,晃得张木北睁不开眼。
杨维京亲着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不是让我等你么,等了半个月了。”
他的声音,带着埋怨还有些急促,张木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
她被撩拨的有些动情,伏在他耳边柔声道:“窗帘~”
劫后余生,她觉得每一刻都是恩赐。
这一瞬,张木北不在乎什么矜持礼仪,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将自己全身心交给他。
杨维京有些魔怔,不停的亲吻着她,不知餍足。从沙发到床上,从床上到卫生间,她扶着墙壁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与他缠绵。
窗外夜色渐浓,张木北精疲力竭的躺在杨维京怀里。昏昏欲睡时,杨维京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去卫生间洗澡。
片刻后杨维京穿戴整齐,走到她身边,将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揉揉她的耳垂,“我走了,有事给我发信息。”
然后脚步声渐远,门上锁的声音响起,张木北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荒凉。
杨维京说的是,有事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她… 不方便再打扰他!
张木北在家呆了两天,饿了就随便在冰箱找点东西吃,吃完继续睡。
她归结于这个房子里的暖气太足,热的她头昏脑涨。
第三天张木北在睡梦中,接到额吉的电话,额吉问她,“腊月初一了,什么时候回来?”
时间过得真快,前脚他们还在一起过元旦,这都已经快过年了?张木北含糊应付着,“还在忙呢!”
电话那边欲言又止,最后额吉说:“事情是忙不完的,抽空回家待几天吧,你阿爸想你了。”
挂了电话张木北又沉沉睡去,再醒来黑漆漆的夜幕压下,远处天空上挂着一颗星星,那么远,那么亮。
张木北放空了几秒,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等缓过神起床,看着镜子中的脸,她有些陌生。
洗了把脸人是清醒了,但头扎在洗脸池久了,眼前一黑。
张木北扶墙站定,脑子里闪过烤鸭,卤煮,铜锅涮,等晕乎劲过去,打开冰箱只有几个水果。
她拿了苹果,靠着冰箱细嚼慢咽的吃着,放久了有些干巴,嚼的她腮帮子疼。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她扔下苹果跑去开门。
门外一身臃肿羽绒服的妇女看了看她,又看看电梯间,“哎呦,瞧我这脑子,我是4楼的,开错门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啊姑娘。”
她挂在脸上的笑,就那么僵住,直到电梯门合上,张木北失神走回屋内,拿起剩下的半个苹果,明明很饿,可胸口顶着吃不下。
张木北打开电视,八点档的琼瑶剧,生离死别,哭哭啼啼惹得她心烦。
她拿起手机,发给杨维京:晚上回来吗?
夜风呼啸,阳台上的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张木北将花盆全部搬进客厅,给它们浇水。
窗外的寒风,吹的她脸颊生疼。
水渗不进冰冷的泥土中,张木北苦笑,拿起手机给自己定了第二天回家的机票。
那天晚上她又做梦了,梦里阿爸骑着马,牵着她的马绳疾驰,张木北笑的欢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