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大的阴影遮盖而来。再仔细一瞧,素白的里衣包裹着,大概是听到响动还来不及擦干身子,水珠浸透了衣裳,衣裳下浑圆又紧实的胸膛,和起伏的腹肌,隐隐约约。
袖子包裹下的手臂和未遮盖好的大腿肌肉看起来遒劲有力。
魏知夏嘴角扬起,一想起净室里头还有个姑娘,又嘴角耷拉了下来。
哪家姑娘啊,这么有福气?
净室?玩得挺花的啊?
魏知夏鼻头一皱,不悦写在了脸上。
陈秋野平视前方,径直往外走,他的注意力全在金海那声“有强盗”上,忽略了垂眸方能看见的魏知夏,直到撞到了某个柔软的身躯,听见她闷哼了一声。
“知夏?”
魏知夏轻咳了几声,脑袋一探,往净室里看去。
人呢?藏哪去了?
她继续保持凝重的表情,问道:“姑娘呢?出来吧。”
陈秋野:?
“什么姑娘?”
“就你一人?”
“?自然。”陈秋野表情惊讶,带着一丝愠怒。
魏知夏清了清嗓子,看来错怪师父了。
“金海说师父不方便见我,我还当你在里头干什么呢。”
“在净室还能干什么?”陈秋野皱了皱眉,心想这小脑瓜整日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能干的事多……多多少少只有沐浴了。”魏知夏眨巴着双眼给自己找补。
金海站在门外垂着头不敢看主子。
“金海。”陈秋野见他还站着不走,便唤道。
“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二小姐拦不住,她她她……她就和强盗一样!”金海抱怨道。
陈秋野看了眼魏知夏,见她双手叉腰便要反驳,忙对金海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金海见情况不妙,应了是,脚底抹油,一溜烟便跑了。
魏知夏不高兴,“师父你怎么让他走了?他明明在胡说,什么强盗?我正大光明跟着金海进来的。”
陈秋野也不回答,只是将里衣穿戴好,问道:“你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找我,是有何事?”
“对对对,正事儿差点忘了。”
“师父,阿芸方才向爹爹坦白了她与你的事情,我听说,那个赵公子不日便要来府上提亲了。”
陈秋野面上波澜不惊,“嗯”了一声,可心下一惊,不是说好等自己一同向魏将军说明实情领罚的吗?
“师父,在我面前不用逞强,你若是难过,就哭一场吧。”魏知夏踮起脚,拍了拍陈秋野的肩膀。
陈秋野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逞强?难过?”
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知芸是如何与魏将军说的?”
“阿芸说她利用你诓骗了爹爹,说你从始至终都蒙在鼓里。”
陈秋野一掌拍在四方桌上,“我该想到的。方才就该跟着她一块回去,魏将军如何说?可有责罚她?”
魏知夏点了点头,“爹爹罚她在云舒苑中禁足几日。”
“带我去见魏将军。”陈秋野随手拿起放在榻上的衣物,穿戴好便要出府。
此事不是魏知芸一人的错,陈秋野自觉也要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若不是自己也另有目的,又怎会答应魏知芸这个请求?若当初自己没有答应魏知芸演这一出,又怎会惹恼魏将军,害得她被禁足?
魏知夏忙拉住了陈秋野。
她叹了口气,心想,该让阿芸看看的,师父急成这个样子,明明是喜欢的。
“师父,你先别去添乱了。阿芸让我来找你,便是告诉你,若爹爹问起此事,你定要说自己是蒙在鼓里的。千万不要说你从一开始便知道这只是一场戏,否则,爹爹还得罚你。”
陈秋野脚步一顿,“知芸和你说了实情?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不仅知道了表面的实情,我还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陈秋野:“?什么本质?”
“师父,你一定很痛苦吧?明明心中喜欢,却还要配合阿芸演视而不见,唉!阿芸啊阿芸,你为什么要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呢?”
陈秋野:?知夏在说什么?
“师父,既然阿芸为了你,担下了这一切,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你就甘心将阿芸这样拱手让给那赵岩坤吗?”
“……知夏,我想知芸应该与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从一开始便只是帮忙演一出戏罢了。我对她无男女之情,从前没有,如今也没有。”
魏知夏见他表情坦荡,并无半点痛失挚爱的神色,瞪大双眼问道:“那你为啥要答应这么荒唐的请求?”
是啊,为什么会答应,自然是因为自己的目的也不单纯,需要魏知芸陪自己演一出戏给晋王看罢了,二人不过相互利用。
再后来,当发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