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徒弟的心不心疼,不重要,也不合适。
陈秋野期待地看着魏知夏,希望等来一个想要的答案。
魏知夏笑笑,“我当徒儿的,自然是希望师父好好的。至于心疼嘛,师父有阿芸便够啦!”
“那你呢?你有那钱逸之便也够了?”陈秋野的语气带着嘲讽。
“表哥?勉勉强强吧,逛个街都喊累,其实我是觉得他不太行的。对了,表哥说他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若是中了状元,会有什么官职?”
陈秋野摇摇头,“能不能中状元另说,若是真的中了,也是要皇上来定夺的。”
魏知夏闲聊间,替陈秋野拦了辆马车,目送着他坐上车往陈府的方向去。
陈秋野坐在马车内,他一手抚着胸口的位置,闭着眼眉头蹙起。
怎么就这么疼呢?
怎么就觉得喘不上气了呢?
前头才刚赶跑一个王图遂,这儿又冒出来一个钱逸之。但好在如今的形势,钱逸之有一段时日无法与知夏见面了。
陈秋野,老天爷给你的机会,你要牢牢抓住啊。
*
第二日,陈秋野并未食言,差了金海来给魏知夏送了几本武功秘笈。
“让我看看,别是什么《九阳神功》、《九阴真经》、《葵花宝典》吧?”魏知夏谢过金海,接过他手中一册册的书籍翻看起来。
……
“内功心法,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大鹏展翅?猴子偷桃????”
这特么不是第一日和师父习武时,自己随口一说的招式吗?
居然真的有?魏知夏一整个震惊的大动作。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练成,光这些书籍的珍贵程度,手抄个几本贩售,岂不是能挣得盆满钵满?
师父对自己还真是舍得。
虽说魏府也不缺钱,可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桶金,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广告词魏知夏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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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夏做着美美的梦,金海在一旁还候着,“二小姐?这儿还有封信,是我家主子写给魏家大小姐的,还劳烦您转交一下。”
写信?男人果然是要教的,师父这回学乖了,懂得给阿芸写信了。
不过一日未见,便思念成疾,啧啧,他超爱。
师父和阿芸可一定得成,不然教得这样好,便宜了下一个。
可这信中到底是什么内容?金海走后,魏知夏挠心挠肝地想知道。
但理智告诉她,窥探他人隐私,是会长针眼的。
但若我光明正大地看呢?
魏知夏拿着信便急匆匆往云舒苑去。
“阿芸阿芸,师父来信了。不过昨日才离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信这么快就来了。”
魏知夏将信递给魏知芸,却赖着不走。
可魏知芸却并未着急将信打开,而是随意放在一旁,问道:“阿芸,我听爹爹说,昨日那王家二公子来提亲了?”
“对,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图遂勉强还算拿得出手吧,可惜我又不喜欢他。那王夫人说话太难听了,我想王旌辉怕是随了她,嘴一样的臭。昨日被我一通骂走了,那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
魏知芸叹了口气,“爹爹和那王尚书素来政见不合,如今更是添了一笔私仇。王图遂虽改过自新,但终究是王家人,夏夏你还是多个心眼,别被他哄骗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他还想骗我?我的心眼子加起来怕是有他百倍多吧。不说这些,阿芸你怎么不看师父的信啊?”
“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问问我这病好些了没。这郎中开的汤药喝完了,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天气凉了,我不愿出门,有些犯懒罢了。”
“师父难得给你写封信,你可得重视些,否则师父下回若是不愿意写了呢?”
魏知芸看着知夏想尽办法说服自己打开那信封,不由得好笑,“我看,是夏夏想要看这封信吧?”
魏知夏摆了摆手,满脸的无所谓,“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写给我的,我有什么想看的?”
“哦?那就晚些再拆吧。”信封都撕了个口子,魏知芸又放下,饶有兴致看着魏知夏抓耳挠腮。
“诶诶!别吧……裤子都脱了一半了……”
魏知芸“噗嗤”一声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打开看便是,在我这儿就没有夏夏不能看的……”
魏知芸忽地住了嘴,那信纸一打开,她便瞧见上头写着:……我都替你打听好了,如今赵公子与那李菁菁已退婚,无婚约在身……。
“阿芸?阿芸?”魏知夏边叫着边凑过脑袋来,“写的什么甜言蜜语,是我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