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双眸闪过一抹异彩,“你确定?”
“一旦真的踏上这条路,老娘我就不允许你反悔,你只能义无反顾走下去,知道吗?现在,你还可以选择,你可以选择不做大将军。”
顾健之严肃点头,细且狭长的双眸第一次无比认真的看着林末:
“后娘,我确定,我还是想做大将军。”
林末没看他,依然看着山下欢呼的众人,眼神深邃。
路都是自己选的,就算是磕破头、流尽血也要走下去。
她林末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
抬脚朝山下走去时,缓缓说道,“回去后,格斗术,我教你,不允许诉苦。”
“后娘,你要教我?”
顾健之兴奋,冲到林末身旁,双眸充满期待,“后娘,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骗一家人,你真的要教我了吗?”
林末不屑,没理会跟抽风似的顾健之,她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不过,他在自己旁边叽叽喳喳的样子,林末第一次没觉得烦,嘴角甚至轻轻翘了起来。
……
眼角瞧了一眼顾健之,没想到这小子,随手救一个人,竟是这军营的头。
不得不说,傻人有傻福。
瞧对方指挥指挥人手抢救物资,伤员的样子,不得不说,威风凛凛,那气势针不是一般人能有。
不过……
瞧着他们处理伤员的模式,林末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这么弄,不残疾也要落得个残疾。
不知道想了什么,林末上前劝告。
换来的却是这些人懵懂的眼神,以及看看像军医的人的咆哮声。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赶紧走,别阻碍我们救人。”
军医冲了过来,一脸抱怨,抱怨着军营怎么会有女人,女人在,晦气之类的。
顾健之最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后娘不好,冲出来,“不准你说我后娘,我后娘说的都带是对的。”
“那来的小鬼,竟在这大放厥词,给我滚。”军医只瞧了一眼,没说话,动作利落给伤者包扎伤口。
林末把顾健之抓回自己身后,这小子性格还是太冲动,得磨,才行。
不过看到对方包扎方法,林末眉头紧锁,这么大的一个伤口,就这样撒上一把草药,直接包扎起来就行了?
林末一脸不赞同,“伤口这么大,就这样包扎,很可能会引起感染坏死,严重的话,腿不保。”
再三被一个当众指责,军医也是怒了,猛地站起来,“你行,你来!”
他在这军中服务了六年,每次伤者他都是这样处理,现在竟被一个女人质疑与鄙视,可恶。
林末看了军医一眼,没说话,蹲下身体,看着受伤的士兵。
他的伤是在大腿上,伤口很深,涌出来的鲜血,已经把药粉给冲散。
“我不是大夫,但会处理伤口,你要不要我帮你处理?”
受伤的士兵脸色惨白,迟疑了好一会,“你能帮我保住我腿吗?”
“我同伴,上个月,也伤到了腿,最后锯掉,才保住了一条命,我,我不想失去腿。”
没了腿,他就是一个残废,去那都会受嫌弃。
“可以!”
林末回答的干脆利落,“不过,这个过程有些疼,你得忍住。”
士兵咬牙点头,只要能保住他的腿,什么样的疼,他都能忍。
林末没说话,让顾健之去找根木头来给他咬住,而自己穿针准备,所幸,上次还有缝合术绳剩下。
一旁的军医看到她竟在穿针引线,当下直接开口讽刺,讽刺她要绣花的话,回家去,而不是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末面无表情瞧了他一眼,没说话,动手给伤者缝合起伤口来。
……
这边的骚动,很快引起了张敬山的注意。
他过来时,军医第一时间就过来告状,说军营混入了女人,肯定是奸细,而且这个女人,还阻挡他抢救伤员。
张敬山伸手让他安静下来,他已经认出对方就是顾健之的后娘,那个奇怪的女子。
在林末剪断绳子时,张敬山直接上前咨询。
林末瞧了一眼一旁得意的军医,“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自己深有体会,不是吗?”
说完之后,林末去找水源洗手。
而林末的一句话,让张敬山立即领悟过来,自己腹部不是也缝合了吗?
换做以前,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躺上十天八天的话,都不可能下得了床,现在不过是第四日,除了一些隐疼之外,行动根本不受影响。
当下大喜,立即让军医给伤势严重的士兵缝合伤口。
这命令自然遭到了军医强烈反对,但在张敬山露出自己腹部的伤口,并且告诉他,这时伤后第四天时,军医没再说话,立即执行命令。
当然,少不了又麻烦了林末一番。
缝合线,可不是什么线都能做。
这一番忙碌,便到了深夜。
顾健之早就深深睡了过去,林末洗干净自己的双手,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吃着被自己烤热的包子。
瞧见张敬山过来,也不曾理会,依然慢条斯理的吃包子。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