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琼和池豆蔻一口口吹着粉红泡泡飞过冬季的天空,可是冬季的城市不是哪儿都是温馨与平静,一场异常的新冠疫情席卷全国每一座城市。在病毒的侵蚀下,每一座城市都几乎按下暂停键,每一条街道上都空无一人,好像一座寂寞之城。除了奔赴前线的白衣天使和志愿者们,其余的人们都非必要不得外出。
因为疫情的原因,国乒队的休假都在各自的省份,原定一月份到凌绥市集训的计划也就此打破。
池豆蔻因为郃庄市疫情的原因被封家里已经有一个星期有余,原本要在同天和孟川琼他们抵达凌绥市集训的也推迟了很久。
池豆蔻躺在家里的床上,抱着她最爱的皮卡丘和孟川琼发信息,满脸的委屈和不开心都一股脑儿地吐给孟川琼:“川琼哥,很遗憾没有能和你们一起飞往凌绥进行集训,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封,我现在真的好无聊啊。你要是去凌绥的话,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她说着说着就像一个娇小的女孩,鼻子酸酸,眼泪滴落,小嘴儿嘟嘟得很可爱:“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孟川琼在微信语音里听到池豆蔻楚楚可怜的声音,心生怜爱柔情,耐心安抚,他也是无奈而又没有办法,于是柔声安慰:“糯米团子,我没事啊,你不用担心我,是队里的包机,很安全的。这就要很长时间才能见到你了,那你自己在家里也要注意啊,不要贪吃贪睡,这么多天不训练,你怕是要圆润了。”
池豆蔻的倔强小脾气闹上来,对着微信对话框奶凶奶凶地说:“猪头,你还说我呢,只怕是这几天你的腹肌也没了吧。还不都赖你!整天敦促我吃好的喝好的,别委屈了自己,这现在你又开始嫌弃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赖我,赖我!”孟川琼瞬间服软,笑嘻嘻地赔不是,此时的他正坐在前往凌绥市体坛酒店的大巴车上,窗外的夜色中点缀着星星的温柔和闪亮,他的声音为了不吵醒别人,自己躲在衣服里细声细语地逗着池豆蔻,“糯米团子,我已经到了凌绥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在酒店的车上,大家都睡了,我就小点儿声。一会儿就到酒店了,很快的。”
“嗯嗯,那就好川琼哥,天不早了,你要是到了酒店就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祝你做个好梦。”池豆蔻可可爱爱的笑容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温暖,她一直保持着积极乐观的态度。
孟川琼虽然有些不舍这段对话,但是在满是队友的车上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分,只能甜甜地道晚安:“嗯,好吧,晚安糯米团子。”
孟川琼和袁飞蓬被分在了一间房,两人经过一星期的集训后,回到房间收拾收拾就躺在床上炫起游戏,一阵阵的呼来唤去的狂喊声在两人之间来回拉扯:“啊,飞蓬哥,你要发育起来,我先去抓人啦!”
“川琼,你今天打得很兴奋啊,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啊?这局我相信你绝对是MVP!”袁飞蓬死死盯住屏幕上的结算,对着自己的大腿一阵猛拍,“看!看吧!我就说你是MVP吧!”
“哎,我不一直是MVP吗?”孟川琼退出游戏,把手机丢在一边,双手垫在头下面美美地闭上眼睛,嘴角就没下来过,“飞蓬,不说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打训练赛呢!”
袁飞蓬对孟川琼的行为很反常,平日里他不是喜欢看比赛视频研究对手就是喜欢打打游戏放松一下心情。可是今天他打完游戏就一反常态地放下手机早早地休息,这让袁飞蓬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转身关掉床头灯,把被子拉到头顶,因为他喜欢蒙头睡。
月上柳梢头,雪色也娇柔。
袁飞蓬睡得正香,忽然从他耳边传来一声声甜腻腻的声音,深沉而又痴情,把他从睡梦中惊醒:“糯米团子……你在家里要好好的……要保护好自己啊……这么一隔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面……太想念……我真的对你太想念……就好像那……风筝断了线……”这细碎的声音叨扰得他难以入梦,辗转反侧挠头抓发,皱眉嗤鼻咬牙关,恨不得抡圆了用拍子把他抽到床下去:“这个川琼,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从前也没见他这么能说梦话啊?这是着了小姑娘的道了?”
熟睡的孟川琼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梦里面呓语而笑得枝乱颤花乱摇的模样早已被气不过的袁飞蓬用手机全程录音。
袁飞蓬这一夜被孟川琼的呓语吵得睡不着,困得不像样子,眼皮沉重地撕不开,乱糟糟的头发顶着忍了很久的怒气未消散。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夜,一个睡得心满意足,一个睡得困意全无;一个精神百倍,一个眼圈儿黑浓。
孟川琼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带着美好的心情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当他扭头想叫醒袁飞蓬的时候,突然看到袁飞蓬正趴在枕头上,侧着头用幽怨的黑眼圈儿盯着他,那样子轻飘飘的,灵魂中带点儿凶煞,尤其是他的牙已经咬的咯咯作响,这疲倦的状态着实把孟川琼吓一跳,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