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说：“芫花，我们走吧。”
薛致琳已经和岳复生离开江宁去上郡了。
芫花拉着袁维君的手臂，期待地看着她说：“姐姐，我听他们说要祭拜河神，我们去看看吧。我还没见过祭拜河神呢？”
“好。”
祭祀河神，袁维君从前也没见过，她和芫花施了个外人认不出的小法术，随着人群一起往祭祀的河边去。
这次祭祀是几个有钱人家发起的，普通人家听了，害怕水患，也跟着捐了钱物。
“让让，别挡道。”
几个驴车经过，拉了几袋粮食。
河边摆着香炉，人多拥挤但有序地点了香，纷纷跪地，嘴里念着些河神保佑的话。
天鉴变了猫，趴在河边的树上看着。
点了很多香、纸，河边烟雾缭绕，芫花受不了烟熏，站到人少的驴车边。
有人过来，扛着粮食到河边，打开袋子，直接倒进了河里。
芫花惊讶，“姐姐，他们为什么要把吃的倒了？”
袁维君看到这些粮食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说：“浪费粮食。”她抬手施了个法。
芫花再一看，倒进去的都是石子，“姐姐真聪明，那么多人都吃不饱，他们还要浪费，人真是奇怪。”
并没有什么新奇玩意，芫花抱怨，“一点儿都不好玩。”
“河神保佑啊……”一个身穿黄衣、带着面具的人开始又跳又唱，都是些听不懂的。
“我上前看看。”芫花走过去施了个法，取下黄衣大褂人的面具，是一个老头子。
那老头惊讶了一下，拾起面具戴上，继续跳着。
城隍爷看着粮食落回百姓家，这个镜妖或许能为己所用，成一地仙。不过，还要再考验考验，他抬手施法。
“是杀人的妖女！”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目光都聚集到了袁维君和芫花所在的地方。
怎么回事？之前不还叫她们仙吗？芫花生气，“你们。”
“我们走。”袁维君拉住芫花，刚准备走，腿被人抱住了，她低头一看，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你害死了我爹娘，不许走！”男孩儿红着眼看着她说。
芫花提起男孩儿的衣领，吓唬道：“小心我连你也杀了。”
“放开他！”一个男人手持木棍冲了过来，
袁维君定住他，环视一圈扫视众人，开口问：“你们说我们杀人，可是亲眼所见？”
“是！”有人答。
快速读了心境，这些人并没有说谎，袁维君说：“何时在何处杀了几人？”
“我爹娘是你杀的！”男孩喊道。
“我大哥也是她们杀的！”
袁维君看向第二个说话的人，她记得从废墟中救了他。
“她们两个是妖精，我们快抓住她们！”跳大神的老人喊。
“快抓住她们！”
他们被篡改了记忆，会是谁做的呢？
“姐姐！我们走。”芫花说。
袁维君点头，她本想就此遁走，不曾想竟没有成功。
她顿时脸色煞白，这是怎么了？
“姐姐，我的法力怎么用不好了？”芫花焦急地跺脚，“我们快跑！”
她们已经被人群包围了，袁维君没有动，她抬手又做了个手势，没有变化，她们真的法力尽失了吗？
“芫花，别担心，有我在。”袁维君在芫花耳边轻声安慰。
芫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她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袁维君和芫花的手脚都被牢牢绑住，被抬着放在了驴车上。
人围在一起讨论如何处置妖怪，两个小男孩儿顿在木桌下摸着小猫咪，突然，小猫一下子变大，变成了一只大老虎，桌子都被掀翻了，小孩害怕地大喊大叫。
闻声看过去，正见那老虎又变成了一个年轻男人，是天鉴。
“还有一个妖怪，快抓住他！”
天鉴目睹了方才的一切，他心想袁维君对人太仁慈了，他才不会，于是他抬手施法。
冲上来的四个男人毫发无损，天鉴惊讶，竟使不出法力。
他闪躲，一脚踹飞一个人，即使不用法术，他也能把这里所有人打得哭爹喊娘。
“都别愣住，快上，抓住这些妖精给我们的亲人祭典！”
芫花气得不行，“那些人怎么这么愚蠢！”
袁维君安慰道：“他们没有法力，也看不清事情原委，自然就蠢了，别气。”
“太好了，他们打不过天鉴。”芫花看着满地打滚的人，高兴地说。
可是她话音刚落，天鉴的腿突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样，跪在了地上，几个人见状一拥而上，按住天鉴，牢牢捆住了他。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