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已经开始,姜时延到的时候,他们正喝完第一杯。
荀静月看见姜时延突然出现,忙笑着责怪姜建国。
“时延要来你也不说一声,我们该等一等的。”
姜时延微微一笑。
“无妨荀姨,是我来晚了,该罚!”
包厢服务员,眼疾手快取来酒杯倒满酒。
姜时延接过酒杯,一口一杯饮尽。
姜建国闭眼压了压手:
“行了,一杯够了。先坐下来吃菜。”
姜建国发话,没人敢忤逆,这么明显的袒护,荀静月什么也不能说。
多添了一把椅子,一桌子人,都是荀静月的亲戚,跟他关系不大,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
想着那头,月苒是不是跟他一样,与这样的饭局格格不入 。
忽然,同父异母的妹妹姜舒下位跑到姜时延这来,把旁边亲戚家的小孩挤走,换了个位置。
这个小妹妹正是青春期的时候,这时候的孩子,老的不服,小的看不上,就服姜时延这样的,在工作上能撑起事情来的人。
整个家里,连姜建国都不如姜时延在她心里的位置。
“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呀!”
家里底子好,爸妈又都宠着 ,姜舒到现在这么大,还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委屈。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
“约好的事情有变,时间就空下来了,你怎么样?学校快放假了吧?功课怎么说?”
姜时延上高中的时候,性子要强,日子过得极苦,现在回过头来看,真是傻得可笑。
明明有好日子,只要低一下头就什么都有了,偏要执着一些事情不肯放下。
等姜舒上到高中,她的境况就跟表姐的差不多,因为长得不错,家世又好,在学校很受同学欢迎。
属于校花一类的人,而他呢,则属于一个透明般的存在,他都不太记得,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舒笑着说都好。
“同学们都很喜欢我,老师也照顾,学习你就不用操心啦,肯定不会比你差。”
小丫头笑嘻嘻的,在哥哥面前就是一只乖猫咪,卖萌撒娇样样来一遍。
“遇到什么困难要跟哥哥说,别握在心里难为自己,知道吗?”
“好的呢,谢谢哥哥!”
姜建国喊兄妹俩,别光顾着说话,也吃点菜。
姜时延替妹妹夹了两只明虾,剥好放在她碗里。
亲戚看见兄妹俩这么好,都夸赞荀静月教得好,羡慕不已。
她坐得远,远远看着他们亲密交谈,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一大家子正热闹吃着,一个服务生突然从外面进来,在弯腰在姜时延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他点点头,转头跟姜建国说:
“爸,找到了。”
姜建国秒懂,端着酒杯站起来,跟亲戚说:
“大家先吃着,遇着个朋友在旁边包厢,过去敬一下酒就回来。”
荀静月站起身,端着酒杯准备跟着去,姜建国冲她一抬头:
“你留下来招呼吧,我和时延去就行了。”
父子二人跟着服务生到了一间包厢门外。
推门进去。
还未看清人脸上的笑都快裂到耳朵根子了。
“哟,周总,周夫人,都在啊。”
丰禾毛董不熟悉,但周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是认识的。
姜建国热络寒暄。,丝毫不觉闯入人家的私人宴会不合适。
都是场面人,只会互相抬举不会拉踩谁。
周董事长回以热情,主动上前与之握手,主动介绍坐在主位的毛董。
门一开,姜时延就看见了坐在毛和轩和一个年轻男人中间,正与那位脸生的男人探头说着什么。
姜时延压着嘴角,眼神落在周月苒脸上。
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煎熬,反而很自在似的跟陌生男人聊天。
周董事长跟姜建国一一介绍在坐的人,论到月苒的时候,他随口一句:
“这是我的侄女月苒,没怎么见过人,您见笑了。”
姜建国站在主位左侧的位置,姜时延则还在桌尾没有跟过来。
姜建国战的位置正好清晰看清儿子的视线。
当父亲的,又都是男人,怎么不了解儿子在想什么。
他多看了一眼周月苒。
听周董事长介绍是家里的侄女,姜建国顺势夸赞了几句。
“原来是侄女,就说跟周董怎么这么想像。周小姐这一身气质,一看就不是凡品,现在是还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
周月苒在门开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走在后面的姜时延,给了他一个微笑,随后跟随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