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黏人的,他去哪里身边总是缺不了她的身影。
“哪有很久,我们上学时不就是天天在一起独处。”
如时昔所言,他们在校时的确是这样,因为班级里时昔跟他人交情一般,多是跟在他身边,也就休假时候,他俩身旁才会多出别人的身影。
纪术略矮于时昔,而时昔做事又总是成熟冷静,相较而言,纪术便要风风火火一些。纪术才已经不觉间习惯了时昔居于姐姐的身份。
因此,他鲜少顾忌,想要倾诉时便自然地朝着时昔撒娇,姐姐跟哥哥不同,对着纪逢生他是说不出太多扰他心神的琐碎事情的,更别提撒娇。
可对着时昔,纪术就像无师自通一样,嘴轻轻一撅,即便不说话,时昔都知道要哄哄他了。
他情绪一低,伸手就将时昔最近于他的那只手缠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颤颤抖动,不说话就让人心间一疼。
时昔的手依旧那么凉,纪术面上委委屈屈,心里却开始思索姐姐的身体是不是落下病症什么的,为什么在这热天下手却还是这样冰冷。
纪术虽爱撒娇生气,但他也特别好哄,时昔心里也从未对他生出些什么不耐来。
她看着他秀丽似画的面容,便将另一只手也抚到了他手上。
大概是因为,这人模样的确好,而且很有分寸,每次都能掌握好尺度,不会让人因此产生厌烦来。
“就……这么在意?”时昔先是挑了挑眉,然后就看着他笑了。
时昔的确没想到纪术会因为这个而吃味,不过想起这人的平常行为,倒也不难理解。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小孩心性。
“那当然!”纪术有些不高兴地扫了她一眼,他是真的把时昔当作自己人的。
“我可是你的家人,比他们亲近你亲近得多!”
若是纪术年纪再小一些,时昔一定要伸手揉揉这孩子的头顶,每次闹腾总是这样,像个为了吸引主人注意力一边呲牙,又一边摇尾巴的小狗。
时昔晃了晃头,企图将这一想法丢出脑袋,这么会想出这么离谱的比喻。
“我当然知道啊。”毕竟纪术经常把这个挂在嘴边,想让她不留意都难。
“你最重要。”时昔不想说一大推话绕来绕去,反正纪术最想听的就这一句。
果然下一秒就见他开心地笑了起来,但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是收了收面上的神情,小心地朝她看去。
“你说的最重要,是比起你那个好朋友白思洛,也……也重要吗?”
时昔一怔,她说的重要,自然说的是在出来玩的几人里,并不包括白思洛。
“你很在意她?”她倒是没想到,纪术会提起白思洛。
纪术见时昔没有立马顺着自己说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不由得神情发冷。
“嗯。”
他闷闷不乐,将头转向另一边,只有手还放在时昔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纪术突然间又生什么气,反正是没那么好哄了,怎么跟他说话,他都是闷声闷气,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但其实纪术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生气,开始是有些生气的,可后面就没那么多了。
反正,反正姐姐的手一直被他缠着,她看着他生气的样子便一直没有抽走,连带着回去的路上,都是牵着他回去的。
纪术心里偷笑,他就是爱生气又怎么样!反正姐姐会哄他。
“开心了?”
纪术差一点就要点头,这下猛地赶紧抬起了头来。
“我还生气着呢,哪……哪开心了?”说完像是为了显示自己很生气一般,重重地哼了声,拽过了头。
“哦~”时昔故意地拉长了语调,然后就要松开还握着的手。
可那明明“生气”的人偏偏手活跃得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硬是粘得紧紧的。
“你这是生气吗?你这明明是耍无赖。”时昔平和地看着纪术,如同大人在看因为不给买玩具而闹腾的自家小孩一样。
“我哪里耍无赖了?你……”纪术开始胡言乱语,“我可是纪少,你的最重要最宝贝最心疼的最……(总之一大推修饰词)的弟弟,我们这么好,我哪里算是耍无赖!”
还没等时昔说话,一个身影就飞快地出现在两人目前。
月奕然可是听见了刚刚纪术的话,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这么不要脸的话,纪术竟然也说得出口。
真是……罕见。
而纪术看见了月奕然,连忙松开了刚刚缠着时昔的手,心中一阵无语。
怎么偏偏被这个月奕然撞见了。纪术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早早蹲着他俩,就为了抓他辫子。不然……怎么偏偏在这里能撞见。
月奕然看着纪术沉默的脸,脸上的笑是根本压不住,让纪术想起了家里老对他呲牙的臭狗!
一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