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病耗子吃白食。
一天清早,卫玔身上的伤虽然还没好全,但静养许久未活动过的身子,心里早就痒痒想拿剑动动。
卫玔挑起地上一杆竹枝就舞了一套剑法,只见舞动的竹枝来回变化着以进为攻丝毫不退让,卫玔目光如炬脚踩在沙地上健步如飞,气势如虹。
清晨的阳光渐渐冒出头,卫玔站在院中被映照得如明眸皓齿,身挺如松。
娄夜雪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直到感受到卫玔投来的目光才立马换上有些仰慕的眼神。
想起救卫玔那日有个神经兮兮算命瞎子急切得拉住她说;“命定之人就在身边,是祸是福,罪过罪过天机不可泄露。”
命定之人?娄夜雪只觉得荒唐可笑。
“夜雪抱歉把你吵醒了,我太久没活动活动了今天一早娄大哥走后,我一时间没忍住就练了练。”卫玔放下竹枝,谈笑自如地朝娄夜雪打招呼。
娄夜雪这次真愣了神,不止这一次,早在之前她其实觉得卫玔真的很像阿哥,长得很像但又不像,两人都是薄唇挺鼻子,一双含笑三分的单凤眼,但总感觉有哪很不一样。
现在总算是发现了,那就两人的笑。
娄业的笑往往是笑比河清明明天生一双媚眼却有时候严肃得让人不敢靠近。卫玔的笑却是截然不同的,他的眼神中有清澈的光,笑意自然流露,一双凤眼安给他又给人平添几分锐气。
“卫哥哥没有,我煮了面条,要不要来吃些?”娄夜雪换了一个话题主动说。
“好啊,我这就洗手来,娄姑娘的手艺可是人人都称赞的。”卫玔心思细腻当然也察觉到娄夜雪待人的不同。
两人相处这些天里,娄夜雪的好卫玔都看在眼里,只是现在的自己只是运气暂时逃过一劫,追杀他的人还没查清,假死不是万全之策。
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面端上桌子,即使只是青菜面娄夜雪也有她的本事能把面条煮的筋道鲜美。
面条是手擀的,粗细均匀又有劲道,几点香葱飘在有油光的面汤上,配上小青菜的清甜,最家常的做法也是最暖心的。
卫玔一边吃着面一边问:“娄大哥最近早上很早就出门了,是有什么事吗?”
娄夜雪不由自主地咬了咬筷子想了说:“啊,我阿哥他好像没听说有什么事,估计就是马上他们蒋家那个糊涂少爷要考试,提前去蒋府替他温书吧。”
吃完了面条,卫玔争抢着他去洗碗,两人互相推促的过程中,两人对视,卫玔趁机往娄夜雪的手心塞来一瓶芙蓉润膏,手心握着瓷瓶子重合的温度逐渐升高。
“夜雪,我来就可。”
日子一天天平淡,一切表面上都在按照上一世进行下去,就连娄夜雪欠王大娘家3个鸡蛋忘了还都一样。
这让娄夜雪有些懊恼,怎么自己背后做了这么多努力,却还是和上一世进展一样。
直到这天,王大妈鬼鬼祟祟地闯入她院子里,先是往地上嫌弃地吐了一口痰:“啊呸,我告诉你娄家没见识的丫头,别以为你马上就要成蒋府新抬的小妾,欠我的那三个鸡蛋就可以不用还了。”
“就不靠着一张脸蛋,到处勾引男人拈花惹草的,屋子里还藏一个。”斜眼麻子脸的王大娘插着腰越说越来劲。
娄夜雪也不是白活一世,这三个鸡蛋分明是因为王大娘不还阿哥的钱抵来的,如今竟然还想白白讹走。
想得美,娄夜雪不等王大娘反应抄起一把扫把难得彪悍地将她扫地出门。
可等赶走王大娘后,娄夜雪仔细想想她要成为蒋府小妾这事上一世似乎并没出现,一定有什么影响到它才会发展到这样。
剑客世家,蒋府这边。
娄业面对蒋家少爷心不在焉的听学方式已然习惯,近身态度谦逊地提醒他:“公子,李先生在讲的是仁义那篇,并非书本那页的守常。”
蒋家少爷平日里最烦的就是听学,偏偏他老爹就喜欢给他找些这样无趣的老先生天天讲着冗长沉闷的满页仁义礼道孝,本来就够不爽,这装模做样的娄业还要找上来逼着他学。
蒋跋不理会娄业将书盖上翻了个白眼,继续偷偷在底下玩算珠,
却不料被今日讲课的李老先生发现气的拽胡子,抽出一条柳荆就要往蒋跋身上抽:“成何体统,荒唐!”
娄业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蒋跋切实挨下狠狠一抽,才走上前去替他挡住挨下老先生的怒气。
蒋跋气急败坏往旁边躲却没留意底下倒了的凳子摔了个底朝天,算是破相变猪鼻子了:“你竟敢打我,老头你还想不想干了。”
直到李老先生叹了口气将荆条用力地甩到一旁,似是不愿再多说什么推开门就走。
蒋跋疼的呲牙咧嘴一抹鼻子见了红,气得脸红筋跳活活像一头昏猪蛮横,看到娄业依旧气定神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要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