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陛下的心意,”他举起酒杯,轻飘飘地说:“可陛下如今只听一人言。”
而这个人与他们这些人背后的家族都不亲近。
在场诸人听了,皆是若有所思。
此时的迟岚正麻烦缠身。
意欲与墨素结亲的人家并不少,提亲的人也去了几拨,都被客客气气的打发了。谁料清清白白的世族闺秀他不要,竟然去求娶一位低贱的商户女?
即便那商户女曾经也是清白出身,更曾是墨素的妻子。此一时彼一时,她自甘堕落,从前是什么样的就不重要了。其实她就算依旧是清白的也没用,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低贱的人,阻挠了他们与墨素结亲的可能。
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是拔除掉最好。
第一拨来的是衙门差役。迟岚是自立女户,否则也不能自购宅子做这些生意,只能托庇于家里。她自立女户时有父母兄嫂,按理是做不得这些的,但新朝立朝未久,有许多空子可钻,迟岚便学人钻了空子。
这种事有人要查,自然是一查一个准。
于是差役便领了上司之命,要没收她的宅子及家产,并将她驱逐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