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也会被臭骂一顿吧…”
“那我就帮姐姐保密,”我看她低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也不能说是她的错。
我一直在隐瞒我的体质会对各种奇怪的能量产生共鸣,就连赛诺也只知道我对元素力比较敏感。
她无奈地戳上我的眉心,看起来并不打算放过我:“你啊…这样为姐姐着想姐姐当然开心,但是…”
“丽莎姐姐,”我轻声打断她,用眼神恳求她,“不要告诉居勒什老师和赛诺,好不好?”
丽莎罕见地一言不发。
“求求你了丽莎姐姐,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嘛…”
“我可以答应,”她终于泄气一般吐出几个字,瞥一眼后侧的空和派蒙,见我点头才继续将剩下的话说出,“但塞拉,你老实告诉姐姐,你的身体怎么回事?为什么魔神残渣的力量在你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梦的内容我不会再探究,但这一点不会妥协。”
这件事我本想一直瞒着,没想到被丽莎堵住全部的退路。
见我动摇万分仍然纠结着不开口,她并不催促,而是伸手慢慢整理我的头发,神情温柔。
“塞拉,你永远可以信任我,信任我们,你不让我告诉别人,我就不会说出去,一个人扛着所有事情小心会累垮的。”
“…我也不确定,”我低下头敛住眼中的情绪,平静地陈述,“线索太少了,根据我的猜测,也许我的体内有某种来自沙漠,与魔神残渣同源的力量…说不定要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吞噬这一次的能量。”
丽莎深思良久:“就是这种未知的力量牵制着你的魔鳞病?”
“果然姐姐也知道啊…”
“姐姐我与老师和赛诺也是保持联系的,小塞拉,”她叹气,给我一个没有力度的脑瓜崩。
由于现如今我也不甚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丽莎很快就放过我处理后续工作,空也急忙跑去冒险家协会清委托,房间中重回寂静。
我揪着被角在床上坐了许久,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突然意识到昨天是定期与须弥通信的日子。
坏了,我该以什么理由敷衍过去晚回信的事情啊!
一把掀开被子,我用一生中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处理仪容仪表,拔腿狂奔向冒险家协会。
“凯瑟琳!昨天是不是有我的信到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撑在前台,因为说话太急甚至有点变调。
“请稍等…”凯瑟琳背过身翻找架子上堆积的物品,片刻后空手而归,“很抱歉,塞拉小姐,近日没有你的信件和货物,如果收到新的包裹,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本来还在思考借口的我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开口:“啊…谢…谢谢你,凯瑟琳,我改日再来。”
回到家以后,我对着日历反复确认昨天确实是例行通讯日,心乱如麻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过一会又趴在书桌上盯着装信的木箱发呆。
为什么没有收到信呢?难道是在路上遇到意外情况了?送错地方了?还是说其实提纳里根本就没有写信?我上次的回复有不对的地方吗?又或者随信送出去的标本有问题?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们一直以固定的频率互通书信,却没有想到没在预想中收到信件竟然会让我如此焦躁不安。
黄昏的日光被墙壁阻隔,钻入房间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房间的顶灯没有打开,橙黄色的反光让洁白的信纸呈现出黄油的色泽,那是数天前就挑选好的回信信纸。
我试图放空大脑却始终无法做到,所有的一切都汇聚成一个念头——
“突然想家了…”
这样焦虑的心情持续了两天,信终于被交付到我手中。
「致塞拉:
展信佳。
十分抱歉没能在约定的时间予你回信。
近日道成林事务繁多,死域频发,实在分身乏术,只得寻些碎片时间简单书写。
赛诺告知教令院内部已经撤销对你的通缉,但工作室和住所还未解封,化城郭依旧保留着你的那间屋子,如果回到须弥也有一个落脚之处。
如果你计划回来,希望能让我第一时间得知具体时间及地点,也好作为接应。
……
有关教令院的其他消息皆为道听途说,好在并非重要信息,不必在意。
这封信虽简短些,但也足以表达我之所想。
期待早日在须弥与你重逢。
提纳里」
来信的字迹略显潦草,还很明显不是一次写成的,看得出来是抽时间动上几笔,中途又被叫去处理工作。
倒是省了我找理由隐瞒这次遇到的事件。
悄然松口气,我提笔写信,慰问之余,简单阐述确有回须弥的想法,会尽快定下时间并告知。
回去之前,还要决定好带什么礼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