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给我解释到天明。”
“霍简之!你不觉得你太猖狂了吗?别人怕你,我才不怕你!我不想和你讲话,一个字一个字都不想讲,你要是再这样欺负我,我就,我就,我就杀了你。”
沐宝青双目猩红,她的模样并不可怕,她的威胁更不可怕,可是霍简之还是被震慑住了,因为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仇恨。
霍简之放手了,从来不懂得放手的他,第一次觉得此时如果不放手,就会发生让自己终生后悔的事。
沐宝青也是一愣,想不到霍简之真的被自己震慑住了,来不及多想,立即脚底抹油逃走了。
第二日,霍王府收到了一份地契。
霍小王爷正心情不爽着呢,一看竟然是谢锦明真的将擎苍猎场的地契给自己送来了。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谢锦明老老实实的当了真,霍简之只恐自己这个阴险狡诈坑自己的发小又有诈。
除了地契,还有一封书信。信上寥寥几句话,霍简之看了一眼就是谢锦明那狗爬的字体,让他不能再看第二眼。
信上客客气气的邀小王爷明日去巡视自己的新猎场。霍简之知道谢锦明打猎是假,有事相谈才是真。霍简之正是心里烦的没处发泄,于是欣然应允了。
只是隔日谢锦明赶到猎场的时候,却不巧远远的就看到霍简之的黑脸。
谢锦明赔笑道:“抱歉抱歉,实在是公务繁忙,不小心来晚了。”
“这是谢大人一贯的风格。”
“哈哈!” 谢锦明尴尬的笑了笑,我都把猎场送给你了,怎么还怎么阴阳怪气的,莫非还怪我捅了那一剑?于是捡着话题客客气气的关心道:“云中君剑伤可严重?不知是否影响今日狩猎?”
“无妨。”
“啊哈,小王爷,我说这事儿也不全是个坏事,你说,要不是我把你刺伤了,怎么会给你和那小情人创造机会,又给你偷药,又熬药的?”
谢锦明向来喜欢抓住机会调侃霍简之,却没想到,这一句话点了马蜂窝。
霍简之没有应声,纵马跑了起来。
谢锦明当下会意,看来这两人又不对付了,心中不禁好奇,那日在画皮纸坊,那小姑娘护着他的样子可是历历在目啊!不过更令他好奇的是,霍简之一直都是一个胸中纵然有惊雷,仍能面容如平湖的人,居然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如此心神不宁,阴晴不定,这出戏可真是更好看了,作为一个合格的观众,他只需要负责煽风点火就行了。
霍简之的这匹马今日似乎跟他的主子一样心情不佳,跑着跑着就要尥,霍简之的马鞭打在马上,直看的谢锦明心惊胆战,仿佛每一鞭子都打在了他身上一般。
谢锦明不敢再火上浇油,追上去并驾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当时西域进贡了两匹汗血宝马,一匹给了你,一匹给了我。可是这汗血宝马性子烈,怎么都不听使唤,竟然被你活活给打死了。你为此大病了一场,也差点儿没了命。”
霍简之说:“那都是孩子时候的事情。 ”
“你从小就这样,驯马只会用鞭打,这马最后是听话了,但是对你只有畏惧。”
“只要听你的不就行了?谢指挥使,你严刑拷打的法子不比我仁慈吧?”
“这你就不懂了,我法子倒是比你多,也未必不仁慈,有时候啊,顺着可比驯化管用多了。 ”
“驯人如驯马,遇到原本就性子烈的,若是顺着,岂不是还反了天了。”
“简之啊,驯马我不比你,可是对待人嘛,嗯,哈哈哈……” 谢锦明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再废话,是也想尝尝这鞭子么?”
“哎别别别,说正事,说正事。” 谢锦明见对方急了,忙把正事捞上来,道:“那个黑无常我审了一晚上,终于招了。”
“怎么说?”
“美色误人啊!” 谢锦明长叹一声:“你可知道,是什么人指使黑无常给你下毒?”
问的是身份,自然是意想不到的身份了。
霍简之道:“是个女人?”
“神了!” 谢锦明眼前一亮,道:“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在我皇城司里安插了眼线吧?”
“谢指挥使这样敏锐的人,不妨把身边人拿来审审。”
“哼!哼!” 谢锦明接着道:“你看黑无常那一身绝学,我倒是还敬他是个江湖中人。只可惜啊,色字头上一把刀,想不到他还是情种呢!”
“别卖关子。”
“诶,你要小爷别卖关子,小爷还偏要卖关子呢!”谢锦明细狭的眼角里都带着笑,似乎无事能挂在心上:“先说点好玩的,这黑无常一开始竟然不肯招,还说他背后有个什么十二楼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钻,你说好不好笑?这么厉害的十二楼,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起个这么随便的名字,简直像是随口胡诌的。”
“黑无常这人,似乎也不是颠三倒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