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了探灵剑上,眼眸深沉:“你真让我......”
话没说完,她也不说下去了,算了吧,都算了吧。
说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少年后来的自责,才会一直选择用探灵剑一次一次自刎,一次一次消失,以此来当作对自己的惩罚,以为这样就相当于是探灵本尊亲自杀死自己一千次一万次。
可犯下的错,造成的孽,是永远都无法弥补,是永远都无法还清的罪啊。
此时,她又听见了门外瞎公子的得意说话声:“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你就真的活该被抛弃!活该被丢弃!活该被鄙视!活该没人要!活该没人爱!活该没人疼!”
瞎公子在离开之前,也不忘说他的名言名句:“——反正是你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探灵起身,打开了门,见少年哭累了正蹲在地上的小可怜样。
他一见探灵要出来,立即就要上前,谁知探灵手一伸,就有好几只带有红色符咒的小纸人飞出来,缠住他,将他贴在了木墙上无法动弹。
然后关上门,走向公之相的房间,在此过程中,难免听见少年的哀求声:“姐姐,你还是杀了我吧,你直接杀了我吧!”
探灵都不为所动,只是站在了公之相的房门前,刚要抬手敲门,就看见门开了。
房中人还一脸没睡醒的模样,看向探灵时,第一眼没觉得什么不同,第二眼时,他睁大了眼睛。
这...这...这...
她不遮枷锁符咒了?
公之相愣愣,沉默了一下子。
其实是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子,最终还是探灵开的口:“很意外?”
公之相摇头,说:“是有点。”
探灵直接绕过公之相,很自然地进入他房间,还直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有什么还值得意外的?”
听闻,公之相看向她坐在凳子上的样子,低头挠鼻子,故作缓解,才说:“哦,那件事啊。方才我在睡觉,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呢,一旦睡觉就会睡得很死,所以就算外面很吵,也难得醒来,只是在梦里听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
探灵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来还好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说:“公之相,你别装了。明明一眼就看出我身份,却还是多次替我圆了谎,实在圆不住的就借机会离开,这样照样可以保持不知道我身份的小把戏,很假的。”
公之相也抿一口茶,对探灵一笑,算是承认了这件事:“哎呀,真的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就像方才,他其实也没有睡着,只是坐在屋内一边喝着茶,一边听他们说话。
实不相瞒,他觉得还挺刺激的。
探灵问他:“接下来你要去哪?”
公之相看向探灵,沉默了一下,得先想想探灵这个老狐狸想要干什么,便随意说:“哪里都想去看。”
正好,合探灵的意思,探灵直接告诉他:“相山,去不去?”
一听,公之相整个人都愣住了,相山,那可是三百年都没有听旁人提起的地名了,太久远了。
公之相问她:“去干嘛?”
探灵也不遮掩地说:“生前被人算计,又被人万剑穿身死在一座不知名的坟上。只记得那个地方叫相山,就想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座不知坟。”
公之相冰冷地问她:“一定要去吗?非去不可吗?不知坟,说明就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小坟丘。连个像样的墓碑,坟样都没有,自然而然的,就没有人来上香来踏青。三百年已过,你一定不会再能找到。”
公之相说得非常肯定,但他说的也并无道理啊。
探灵也皱起眉头,还是说:“去找了没找到,和直接不去找是两种不同概念的事情。我想,我总该去一趟的。”
公之相点头,刚想要说好,探灵却又说了:“另外,我去相山,并不是只为了找那座不名坟。三百年前,相山那里有一座道观,道观里的道长就会画枷锁符咒。好巧不巧的,我身上的枷锁符咒也是来源于相山,就想一并查清楚了。”
公之相点头,说:“挺好的,刚好我也没有去过相山,可以陪你走一趟。”
谈话完毕,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离开客栈,公之相对探灵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个车。”
探灵心想,他或许又换个马车了。
然而,等他来后,她先是一愣,最终确定是他的时,也坐了上去,没一会,两人都被带到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