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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之相听完,也挑眉一笑,反问她:“是吗?你能有这种感觉,我就觉得很值得。”
探灵“啊”了一声。
公之相仿佛自己也说错了话,立即握拳抵唇,故作咳嗽两声,过几秒才说:“我乱说的,这香火是随便在街上买的,本来说要拿去拜访一位有缘人,没想到路途中先用上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值得的人和事。
对吧?
探灵:“哦,原来如此啊。”
话毕,就很沉默了。
走出森林后,随意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谁知,在订下房间之时,看见周围四处都在赌博,赌注都比较狠。
要么是一条腿,要么是一条命,再要么没人性一点,就是赌上自家夫人。
突然间,阴风作崇,将客栈的窗户被吹得摇曳生姿,发出令人惊悚的声音来。
公之相才对探灵说:“并非是生人,你注意一点。”
探灵看向公之相,思索一番,然后点下头,就没有了下文。
本想直接上去,奈何啊,一道黑影推门而入,极为粗鲁地在门外就大喊:“我赌人面!”
闻言,两人看去,是一道人影,一只脚上有被硬生扯裂的伤痕。
这道伤痕,就是被公之相用香火钉住那次留下的,时间隔得不远,可见其伤口还未愈合,走一步就得滴血,染红了地板。
两人就这样背对鬼无面,却从末被鬼无面发现,想必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迷住了他,让他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抛之脑后。
为此,探灵和公之相悄悄咪咪地也混入了其中,站在他的不远处,看见他一股脑地冲到这前面。
此时,当庄的鬼说了:“你连脸都没有,还拿人面当赌注,岂不是在骗人吗?没有人面,就赶紧换一个赌注。”
周围的鬼也在劝他,说:“对啊对啊,别乱耽误别人暴富的时间。”
探灵听见鬼无面说:“我就是要赌人面!”
当庄的鬼认为他发疯了,也顺着他说:“得得得,那你拿出人面来啊。”
话毕,只见“啪”的一声响,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张血淋淋的人面,看其新鲜程度,可直言说是刚从活人脸上撕下来的。
探灵伸脖子一看,一惊,这,这不就是掀开自己棺材的人吗?没想到自己放过了他,他却还是倒霉地碰见了鬼无面,被他撕下了人面来当赌注。
当庄的鬼也一见,阴阳怪气地说:“哟哟哟哟,还真有人面呐,还是新鲜的。怎么不自己吃了?舍得拿出来了???真是稀奇了。”
面对当庄鬼的一大段阴阳怪气,鬼无面也没有什么生气,只是不耐烦地催:“赶紧的,赶紧的,等不及了。”
当庄的鬼一笑,便说:“好叻好叻。按照规定,大的赢,小的输啊。”
一局下来,鬼无面立即就输了,就算他没脸,也能看出他的臭脾气与不爽之态,一声怒吼地说:“哼,今夜的手气,差得要命了。”
当庄的鬼一脸笑,伸出自己过分长的手,从鬼无面的眼下,一点一点地将那张新鲜人面给挪到自己这边来。
按照他的习惯,凡是赢来的东西,他都会当着下注鬼的面,就直接吞下了赌注,让下注鬼明白:一旦输了的东西,输了就是输了,永远地输去了。
可偏偏,他这次却没有那样做,反而是眯着眼问:“鬼无面,还要下赌注吗?”
鬼无面东捞西摸,却从未拿出什么值得下注的东西,本想一走了之,却被当庄的鬼拦下来,又继续眯眼笑问:“鬼无面,可别这么快走了啊,转过身来,我有话问你。”
鬼无面转过身来,只见当庄的鬼另一只手一直在抚摸他带来的人面,看似极为贪恋至极,才会问:“鬼无面,你真是带来了一张好人面啊。”
鬼无面:“?”
只见当庄的鬼一笑,探灵立即皱下眉头,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了当庄的鬼对鬼无面说:“这张人面,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哪怕这股味道己经过去了三百年,但我依然记得,真是太久违了。〞
鬼无面:“?”
身边鬼问:“什么味道?不就是人味吗?”
当庄的鬼一听,就索性摇头,然后挑个最安静的时刻,说了让他们都身后发凉的话来:“是——杀意。”
此话一出,探灵就直接盯着当庄的鬼看,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直接杀死当庄的鬼。
然而,她没有那样做,只是慢慢地倾听那些鬼对自己的讨论:
“啊,杀意?什么鬼玩意?”
“杀意?莫非是?可是,不是都过去三百年了吗?”
“大家的噩梦,这是又来了???”
当庄的鬼却只是一笑,问鬼无面:“这张人面是你撕下来的,就没有看见她吗?哪怕她化成灰,化成空气,谁都探不出来。可她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