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今天情况不好他才一直守着的，他这一走，万一殿下出事怎么办？
“孤让你去就去，还是说，赵将军怕鬼？”江洄玩味道。
怕鬼？
怎么可能？！
说他不通文墨可以，但绝不能说他胆子小！
赵达当即忘了谢淇耳提面命的话，一拍胸脯保证：“末将定当遵从王妃之命，将那恶鬼押至殿下跟前！”
“甚好。”江洄抚掌笑道，“若真抓到了鬼，就请王妃来告知于孤，孤王很是好奇这藏于王府花园的……秘密。”
他特意咬重“秘密”二字，似笑非笑地看向凌之妍。
秘密？
阴阳怪气的，打什么哑谜？
凌之妍没接口，道完谢就带着赵达走。
赵达被江洄的迷魂汤灌得找不着北，真以为自己要挂帅出征了似的，比凌之妍还积极，一出梅香阁就催促她下达指令。
凌之妍无奈：“赵将军，你可还记得自己此前想跟郡王说什么？”
赵达话语一滞：“糟糕！”
他明明是打定主意守在殿下身边寸步不离的，怎么三言两语就被支走了？如今已接下王令，他……
要么还是递表请辞吧。
……
空院中已经被各司目击过鬼影之人填满，其中一些来自外院，甚至是前府，瞧着白嬷嬷不在此处，便也不大把闻冬等人放在眼里。
“小娘子，咱们都是手上有差事的人，瞧在白嬷嬷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才来这一趟，怎么王妃还不露面，莫不是耍咱们顽的？”
“甚是，各处都忙碌得很，王妃有何事吩咐不如快些说，说好了咱们也可早点回去干活。”
“是啊，是啊。”
不少人附和着，不耐烦的情绪蔓延，凌霜居的几名侍女逐渐控不住场。
“都嚷嚷什么，此处安是你们喧哗之地？”闻冬站到了胡床上，大声道，“王妃既叫了你们过来，自是有道理的，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你这小娘们哪儿来的，郡王府里安有你说话的地儿？”一名杂工模样的男人撸起袖子，逼近闻冬。
“王妃到！”不知是谁大声通传。
院门打开，凌之妍在挽秋和赵达的簇拥下进来，其后，一队肃容带刀的士兵气宇轩昂、步伐整齐。
“王妃。”闻冬松了口气，快速绕过那杂工，走向凌之妍。
凌之妍在门外就听见了里面的争执，此时扫了眼那杂工便心里有数，侧头对赵达道：“赵将军，有劳了。”说罢，她径直到闻冬为她准备好的方秤坐下。
“来人，拖下去。”
赵达一身甲昼，走起路来皆是肃杀之声，那杂工忙跪下求饶，然而赵达的兵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像小鸡一样将之提起，拎了出去。
待人被带走，赵达环视众人：“王妃的贴身婢女乃超等，杂役为五等，其以下犯上，当按规矩处置，尔等可有要为其辩解的？”
众人连忙跪下：“王妃英明，将军英明。”
来的路上，凌之妍跟赵达说明过情况，他收回目光，恭敬拱手：“王妃，所有鬼影的目击者均在此处，恭请王妃示下。”
王府鬼影的事他也略听说过一二，但因为时不时就会有类似传闻，并未放在心上，不想内院已经闹得这样大了。
此等大事在内院一向都是由赵太妃主持，今次竟是王妃。
赵达不免奇怪，但江洄让他听王妃调派，他只管做好自己本分，只盼着王妃处事果断些，他也好早些回到梅香阁前守着。
凌之妍坐于方秤上，沉默许久。
刚才她没发现，这坐秤好高，坐着的时候脚都没办法完全踩实。
她在凌霜居见过这把秤，江洄坐在上头的时候明明很合适。
是按照他的身材量身定制的？
他有这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