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祭祀都已经开始了,仍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周围人都像木偶一样一丝不苟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她也说不清,但那种诡异感让她只想快点结束和逃离这个地方。
上午排练的时候正对祭祀坛的最佳观赏位其实一直是空的,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什么规矩,祭祀进行到现在那里才陆陆续续来了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男人,如果说直到现在遇到与这里最格格不入的,那大概就是他了。
他看起来就像是夹在一群温润小兔子当中的雄狮,不怒自威的脸上就算挂着一丝牵强的笑意也让人只想远离。
他身后,等等,他身后那个人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受伤的……
“天呐!”
“小心啊!”
只一瞬的分神,不知道为何那条走了好几遍的路上竟出现了一个莫名的台阶。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吵闹声之下,为了护住手里的箱子,她扎扎实实地摔了个大马墩儿。
正在想还好箱子没事的时候,一阵奇怪的触感从手部传来,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她的手掌滑向腕部。
那里面装的,竟然是鲜血吗,那又为何没有一丝的血腥味呢。
“你没事吧,快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再抬头时竟是晞娜尔出现在了眼前,身着华服,脸色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她就急急被周围两个女孩扶了下去,现场被快速收拾好,一个新的方盒子也立马由月月端着走向了祭祀坛。
“姑娘你受伤了,我们带你去包扎吧。”
其中一个女孩接过米娜尔手中的盒子,又拿出自己的手绢擦了擦她的手。
几乎是愣在当地,米娜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两个女孩带到了一处静谧的别院。她们看着柔柔弱弱不经风的样子,做事却是极为麻利的,不一会儿手上便干干净净,伤口处也被包扎得极好。
“小姑娘也不用太担心,这样大的祭祀都是会准备多几份的,祭祀不会因此耽误。”
“可是……”米娜尔心中的问题可往往不止祭祀是否会被耽误这一个。
为何晞娜尔的脸色如此之差。
那个男人昨天不是受了重伤,今日又为何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王室一列。
那个莫名出现的台阶,明明也不高,就算出神以她平日的身手也不至于被如此绊倒。
还有……
“姑娘?”
“姑娘可别发呆了,祭祀结束后你们就要归去,还是快快回去收拾好,切莫耽误了归程。”
“不是还要驻留一日,为何突然如此紧凑?”
"昨日不是差人去告知你们了吗,近日宫中出了事。主上交代还是早些把公主安全送回的好,这不,才匆匆下令让你们结束后就立马启程。对了,要我们送你回房吗。"
女孩的脸上始终挂着标准的笑容,语气也软软糯糯的,不知怎得竟让她听得入了神。
“有劳二位了。”
二人将她送到门口才离开,刚关上房门不久就听见外面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二公主,二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您真把我吓坏了。”
在被月月差点抱到窒息之前米娜尔终于推开了对面的人,“那边,怎么样了。”
“还好她们准备了几份,祭祀进行得很顺利,不过,”
月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吸了一口鼻子才接上自己的话,“不过,我们要赶紧收拾好东西,三公主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即刻就要启程。”
“好,”米娜尔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一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我们轿子上再说。”
一切就好像梦一般,除了出于安全考虑把回程护送的人换成了来时的两倍,当她们三个又坐回这轿子当中,仿佛和来时没有丝毫的差异。
“姐姐你如何了?受伤了?严不严重?”
“好了好了,”米娜尔刚从一个窒息中跳出来又立马陷入了另一个当中,“我什么事都没有,手是昨天不小心摔的,和今天没有关系的。倒是你,今日脸色为何如此之差?昨晚分开之后我本想去找你,可又遇到了……”
“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先不管他了,你呢,听说昨晚出事了,你有没有事?还有那血,是不是……”
晞娜尔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又顿了一会儿仿佛才理清楚思路缓缓开口。
“昨晚和你们分开后我就被带去沐浴更衣,然后去了一个晚宴,来来往往很多人,但都是隔着一个幕布和我进行交流的,说的也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宴席结束之后我就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单独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便是我的舅父也就是当朝主上还有舅母,另外还有两个年轻男子,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