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新笑了,笑的贼兮兮的,他说:“那是因为我俩心里都有对方,我告诉你啊兄弟,两个人之间哪怕只要有一个人是真的爱对方,都很难真正分开的,真的,就算没在一起,纠缠都要纠缠好几年,如果向珊那时候真跟我分手了,不等到她结婚,她生小孩儿,我都不可能死心。”
唐韫庭:“……这种肉麻的话向珊听过吗?”
秦牧新呵呵一笑:“她就算没听过,但她也懂,她是世界上除了我爸妈以外,最懂我的人。”
唐韫庭又走神了。
秦牧新碰了碰他手臂,示意他:“所以啊,喜欢就要去追,知不知道?”
大概是喝了几杯烈的酒,酒意有点上来,唐韫庭多说了几句失言的话:“晚了。”
秦牧新没明白:“什么晚了。”
唐韫庭说:“我晚了一步,她好像有男朋友了。”
秦牧新愣了一下,蹭的下就站了起来:“无缝衔接?刚甩了你就有新的目标了?”
唐韫庭扯他坐下,敷衍地解释道:“不是你听到的这一个。”
秦牧新持续震惊:“还有别的人?唐韫庭,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花?”
顶级理解让唐韫庭有些无语,他这一惊一乍的态度让他怀疑是不是适合跟他聊这些,但是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好聊的。聊这个有什么用呢,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他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别说江厘厘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没有,他这个想法也很荒谬,对方可没把他当成异性来看,他也不应该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唐韫庭有些头疼,他又喝了口酒,彻底没了聊下去的兴致:“算了,你当我没说。”
秦牧新才是真的无语:“怎么就算了?好不容易有点八卦怎么就算了,再聊聊?我替你分析分析他们有没有分手的可能。”
唐韫庭:“……”
那天晚上秦牧新喝多了,唐韫庭一个人走出清吧在门口吹风透气,他喉咙微痒,在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包烟来抽。
唐韫庭爱惜自己的身体,很把健康当回事,酒是真的没办法戒,但烟他几乎不抽,除非是偶尔压力真的很大的时候,他会点上一根,像是借由这种不良的坏习惯来以恶制恶他心里的负能量,很管用,很多时候,静静地抽完一根也就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人无完人,他也做不到完美,总有为难,焦虑的时刻。
一根烟的燃灭不长,他在街边抽完也没过去多久。
秦牧新说替他分析分析他们有没有分手的可能。
唐韫庭此刻还真的想了下这个问题,如果按照江厘厘的过往感情史,他们分手的概率应该会很大,可是她那么久没谈恋爱了,说不定这次歪打正着觉得彼此哪儿哪儿都合适呢,缘分这东西,难讲。
江厘厘很久没发朋友圈了,唐韫庭完全不知道她近况。
那天晚上,面对两人分开后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她的一无所知,面对这种局面,唐韫庭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他打开了江厘厘的微信头像,视线落在上面出神了几分钟。
对话框安静如斯。
唐韫庭并不打算去打扰她。
别说她现在有男朋友,就算她没有,他的每一次出场都极需要身份与资格,毕竟他们两个第一次的见面是那样的不合时宜。
那就,先这样吧。
唐韫庭按灭手机,做了决定。
少想一些这些脱离正轨的事情,生活总需要回到该回到的位置上。
…
秦牧新在南城待了几天,除了被唐韫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愣是没挖出关于那天晚上他说的那个女生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急的他抓心挠肝,唐韫庭还是淡定如斯。
临到过年了,秦牧新要回a城陪向珊。他问唐韫庭要不要一起回a城,后者有些犹豫。
他四年都没回a城过年,今年的事业也逐渐稳定,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回家过年,只是唐家未必欢迎他。
“他们要是不欢迎你,你就过年的时候去象征性地溜达一圈,然后就出来跟我们过,刚好我们怕冷清。”
秦牧新就是这么想的。
唐韫庭当然不可能真这样,他这个电灯泡总不能过年的时候还去闪闪发光,毕竟今年是他们小夫妻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怎么着都还是要他们自己过的。
不过唐韫庭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回去,有些事情逃避不了,总要面对的,隔阂总不能越来越深,即使现在已经够深了,还好现在a城也有了他自己的房子,即使再不济他也不至于流浪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