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再不回家,彪子就要通管全家了!
试图开?
殷郊对新婚妻子称不上体贴,不过同寝了半月有余,便牵挂起军中诸事,常常抛下灵绮去军中操练,与姬发等人饮酒过晚常常便在那处宿下。
姜王后见他虽通人事,却在男女之情上不曾十分用心,既喜且忧,喜的是他并不为男女私情所缚,忧的是他既常在军中,又怎样与灵绮相处亲近,纵使儿媳貌美贤淑,不互知脾性又怎能相互扶持,更何况于子嗣更是无益。
姜王后心中忧虑,几次三番将殷郊寻来教导,殷郊也只耐着性子陪灵绮三五日,便又去军中处理军务,操练将士,兴致所起便在营中同诸位伯侯之子饮酒舞剑,简直是乐不思蜀,仍旧在营中眠下。姜王后无法,只得宽慰儿媳,命她时时去军中探望。
灵绮自觉与太子虽为夫妻,到底无甚情谊,故不甚在意太子是否宿于军中,但姜王后之命,她不得不从,只隔三五日便去营中探望,夫妻二人倒也和睦。
王后此举确实使得太子和太子妃亲近不少,但也方便崇应彪趁机光明正大地与太子妃私会,常趁太子议事或打猎之际,携崇灵荆、金葵、孙子羽诸等北地质子陪同太子妃外出,或踏青,或赏春,或求神卜卦,甚或暗中祭奠冀州苏氏一族,等等诸事不胜枚举。实则二人常独自相处,一众北地之人皆知他二人自小亲厚,情谊非他人可比,众人亦有意回避。如此这般竟个个守口如瓶,小心遮掩,一时倒也无外人起疑。
不料这几日来,军中事务并不甚繁重,加之姜王后谆谆教导,太子倒有意与妻子相处,便命仆从取来灵绮日常所用物件,竟夫妻二人同宿于军中。
崇应彪见太子妃日日陪伴在太子身侧,因而心中烦闷,姬发却不知他为何整日脾气火爆,在质子营斗鸡走狗,图惹是非,很是看不过他这幅做派,于是两人又因一句不和便打了起来。
姬发善骑射,近战却不如崇应彪,身量又比他单薄些,崇应彪勇猛姬发哪里能敌。眼看崇应彪一个抱摔,姬发便又重重跌在地上,崇应彪正欲将他提起来,一白衣男子拿弓着便压的他起不了身。
姬发被人扶起,惊喜地唤那男子,“哥哥!”
灵绮听闻帐外喧嚣,隐约听得崇应彪的声音,殷郊气定神闲地看着木简上的文书,灵绮见他充耳不闻,只得独自出来查看,到时便是这副场景
“应儿!”
崇应彪见她来,愈发松了手脚,连挡也不挡了。灵绮见他脸上有伤,一时急的很了,哪里顾得上礼数周不周全,北崇好武,女子也多是会些功夫的,忙抽出身旁侍从的佩剑,寒光凛凛,直指要害。
“以多胜少,以长欺少,耻乎?”少女眉眼如霜
“姐姐!”见姐姐来了,急得满头汗的崇灵荆挣脱开抱住他的金葵,灵绮安抚地看弟弟一眼。
姬发闻言,哪里能听她这样说自家哥哥,“太子妃!明明是崇…”
话还没说完,却被伯邑考眼神制止,伯邑考松开崇应彪,把弓递给一边气鼓鼓的姬发,向灵绮拱手行礼“见过太子妃,在下伯邑考。”
崇应彪踉跄一下,没站稳险些跌倒,灵绮连忙上前扶住。他只垂下眼睛,低低唤了一声姐姐。姬发见他如此作态,几乎气的半死,只嚷嚷着这厮故意如此。灵绮本就心急崇应彪出事,又向来护短,此刻崇应彪低眉顺眼,很是乖巧,灵绮哪里见得一向只欺负别人的崇应彪被人欺负,是以言语并不客气“原来是西岐世子,好威风啊。”
“太子妃只怕是误会了”男人只温和地笑笑。
“误会?我只见你们兄弟二人以多压人,都言西岐之人温和守礼,我看不过如此。”灵绮犹自有气,待还要发作,殷郊已从营帐笑着出来打圆场
“兄弟们切磋切磋也是有的,太子妃何必动气。”
灵绮见他此刻方出言制止,分明早已知道外间争斗,不过是在帐内旁观并无插手之意,虽心有不满,但此事也只能按下,不了了之。
崇应彪有心发泄,姬发下手也不轻,故他身上到处是擦伤,灵绮并不避着殷郊,直领着他进了太子营帐,唤随从取了棒伤药来,亲自处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嘘寒问暖,何等关怀备至。
殷郊从外掀帘进帐见此情形,自觉不妥,“这些事自有人来做,何必太子妃亲自动手。”
灵荆在一旁咬着糕点叫了声姐夫,殷郊点点头便在上首坐下
灵绮笑道,“我未曾见过这等事,见他几人剑拔弩张,西岐世子又压着应儿,只以为他受了委屈了,哪里能不管的。倒是我今日一时情急,对世子失礼了。”
说罢又在一旁仆人端来的铜盆中净手,殷郊听她这般言语便有些不自在。又对崇应彪说道
“不过是些皮肉伤,往日也不见你如此。我才瞧过姬发,他伤的比你还重些。”
后面一句显然是在为姬发开脱了。
灵绮闻言瞧他一眼,也不作声,只命侍从送了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