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期言将脸搁在徐子冽肩膀上,“阿耶,阿言想你。”
徐子冽闻言大笑:“想我了,是不是还要顺便办点什么事?”
徐期言小脸一红,别扭地挪到龙椅旁,徐子冽顺势将徐期言拉到身旁坐下,好整以暇等着徐期言下一句。
“是想从阿耶这顺些物件儿。”徐期言挽住徐子冽的手臂撒娇。
“这天下有什么是咱们阿言不能要的?”徐子冽反问。
徐期言咬住下嘴唇,颇为淑女地笑笑,“不同阿耶客气了。”说罢便提裙溜走了。
徐子冽望着徐期言欢快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继续提笔朱批。
于是徐期言就在徐子冽的私库大薅特薅。
小梅看着手里已经捧不住的匣子忍不住开口问:“公主,是否太多了些?”
“不够不够,给阿且的再多都不够。”徐期言还在细细挑选,然后往小梅手中塞着。
“公主,姜姑娘不喜奢华您忘了?”小梅劝道:“姜姑娘平素就不爱戴这些个劳什子,回头又该说您浪费了。”
徐期言闻言一顿,喃喃道:“瞧我,兴致来了便将其他的抛到脑后了。”随即抢过小梅手中花里胡哨的匣子一股脑儿放到了架子上。
“礼物在精不在多。”徐期言摸着下巴开始端详着库中的金玉宝珠:“我定要选个最是珍贵且配我阿且的簪子。”
最终徐期言的目光定格在了一支玲珑点翠镶珠银簪上:“就它了。”
低调且高雅,含蓄且精致。
徐期言无比满意地折返。
在宫道上行走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阿姐!”这一下把正在“跳舞”的徐期言给震了一下子。
徐期言回头,果不其然,徐期言最是疼爱亲近的弟弟徐成壤正迈着流星大步跑来。
小太监华子气喘吁吁跟在徐成壤后头,一边累成得大气连连还要一边喊着“三殿下慢些!当心摔了!”
徐成壤跑到徐期言面前停下,挽上了徐期言的手臂,“阿姐,你不知道这些日子苦死我了!”
徐期言同徐成壤并排走着,“阿耶罚你背书,该。”
徐成壤听完不满地嘟囔:“若是阿姐还不一定能答出我说那几个字儿呢。”
徐期言恶狠狠揪住徐成壤的耳朵,大声教训:“皮痒了,嗯?”
“阿姐我错了,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你是在侦察方面有天赋的!”徐成壤赶紧求饶。
徐期言这才松了手。
路过的宫人纷纷低下头弯下腰匆匆走过。
小梅低声提醒:“公主,前儿您才说想念三殿下得紧。”
徐期言满不在乎:“今儿见着了。”
徐成壤贼兮兮凑近徐期言,“阿姐,你想我了?”
徐期言又是一巴掌乎过去:“想个头!”便风风火火走了。
徐成壤驻足,嘟囔:“女人惯来口是心非这一套。”
华子在旁提醒道:“殿下赶紧回吧,淑妃娘娘等会儿又要来捞人了。”
听得徐成壤一阵恶寒,“走走走,赶紧走。”
此刻已夕阳斜下,朱漆的宫墙被映得遮住了大片宫道。
徐期言并未直接回莲阁,而是让小梅带回自己废了功夫挑选的银簪,好生用精巧的匣子装起来。
徐期言到凤鸾殿的时候,正听月姑姑训斥小厮,侍卫。
“娘娘吩咐过,若是安修容再去找太后,便拦下来,速速回禀娘娘,你们究竟怎样做事的?”
宋京华坐于主位高座上,垂眸品着茶。
徐期言突然窜了过去,倒惊得宋京华手抖了一下,茶水洒了一些到袖口。
月姑姑连收了声,摆摆手示意人退下。
徐期言在宋京华身旁坐下,掏出手帕替宋京华细细擦拭。
“如今阿娘亲手绣的手帕,倒用在正主身上了。”徐期言捂嘴笑。
“还说呢小鬼。”宋京华捏捏徐期言的脸蛋儿,“倒也不算早了,阿言怎么来了。”
宫人此刻已有序进殿明烛点灯。
“阿娘,方才我去找了阿耶,我瞧见阿耶案头好多折子,快堆成小山了,可惜阿言似乎不能替阿耶分忧。”徐期言歪头靠在宋京华肩上。
宋京华闻言一愣,徐子冽时常来凤鸾殿陪宋京华和徐期言用膳,近来却是来的少了。
宋京华轻轻揽过徐期言,宽慰道:“我们阿言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过好每一天,便是替你阿耶分忧了,若是我们阿言病了,或是饿了,不开心了,你阿耶可心疼死了。”
“那我每日食三大碗!”徐期言眼睛亮晶晶的。
宋京华失笑,“积食你阿耶便不担心了?”
徐期言又垂头靠在宋京华身上,“阿娘也好辛苦,宫里头那样多的娘娘,今日安修容是不是又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