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回,萧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他接下了一片雪:“渭城好久没下雨了,开春下上一场,是个吉兆,你不开心吗?”
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回道:“现在是隆冬,下的也是雪。”
他那样板正的纠错,听上去像是还不肯承认什么。
萧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肩膀,甚至笑出了眼泪:“是雨啊,是雨。”
他指着那座火塔的方向:“金霄,你看啊,雪花掉进火中的样子,难道不就是雨吗。金霄,冬后就是春啊,很快,很快属于我的春天,就要来临了。”
“金霄,我已经等不及了。”
另一边墙下的池溯忽然寒意裹身,全都死了,这个“全”字里包含着谁已经不用他多想了。
柳寒山从来都不醉酒,怎么会恰好这一回就醉了酒呢?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跑向哪处,是回方才的地方查看折花作酒的情况,还是跑向那座火塔里找寻阿烛的踪迹?
夜色中,在池溯犹疑的那一秒里,他看见有个仙风道骨的白袍老者,正带着一个晕过去的少女缓步离开。
步履匆行的宫人似乎都看不见他,池溯也怀疑那只不过是自己的眼花。
只是老者走近了,他的目光中似乎并没有自己的身影,却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池溯听见他说:“去吧。”
去看看他们吧。
下一秒,池溯心中有了定论,他深深望了眼老者离去的方向,抬腿跑向设下宴会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