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快些同你讲。”
她站起来拍了一下柳静姝的肩膀,后边的话却更像是在说给沈牧仪听。
柳静姝一直被她推着走到了楼梯下,沈牧仪也跟着走到了楼梯下,他来惊朝阁本就是有话要和柳静姝说,断然不会轻易离去。
一直站在后厨门前,默不出声的池霁见他要跟上去,也走了过来,两人的样子,像是早有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般。
出乎柳静姝的意料,池霁根本没有叫嚷着“你上回冤枉我!”之类的话,他环抱双手站在那,说:“方便的话,我待会儿有事要跟你说。”
沈牧仪看他一眼:“好。”
二楼,柳静姝拉了一张凳子出来,让沈牧仪坐。
她回来时便一直好奇沈牧仪要跟她说什么,此刻伤了嗓子,不好说话,但又心急,于是张了张嘴,硬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你要……”
“我想和你说。”沈牧仪心里无奈,只是没马上说,小姑娘就这般心急。
为了不让她强开口说话,扯痛了嗓子,他便不再多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山花节,要一起去看烟花吗?”
门口,端着一盘点心的叶慧顿住脚步,她笑了下,觉得这会儿自己,还是不要那么不识趣地走进去为好。
雨势又小了下去,关好的窗棂被斜雨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柳静姝不知其意,沈牧仪的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只是另一句话也在她脑中不停闪烁。
仅为了这个?只是看一场烟花吗?
她偏头看沈牧仪,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只不过仍是答道:“好。”
楼外,有老百姓见雨又要停了,连忙跑出来给街边缠上装饰的彩带,也有顽皮的孩童早早放起了河灯。
静谧的河水被缀上了河中星,漾开粼粼的波光。
似乎惊朝阁内方才有着的冲天杀气,都一瞬化为了泡沫,恍如世间无多哀贱,唯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