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在县衙,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但是……”
柳静姝挑眉看他。
“但是,你下次还是别用那个理由吧?什么互生爱慕,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种理由随便就编出口了。”
刚上了一盘点心,柳静姝听到这个一呛,糕点粉末都卡在嗓子里,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才好了些。
“至于么你?”
“怎么不至于?”
柳静姝斜他一眼,这家糕点不错,价格贵些也公道。
她咬下一口,说道:“以前你不是跟我说过,行走江湖的人不拘小节,这会儿你自己拘上了?”
池霁被噎得没了反驳的话,只好再强调道:“总之,你是个姑娘,姑娘家不要随随便便讲出这种有损自己名誉的话。”
“唉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老道士还能叨叨这些?”她奇怪地看一眼池霁,“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咳咳!吃菜,吃菜。”他再次岔开话题。
什么毛病?要人帮忙也不肯说清帮什么?
一顿饭下来,柳静姝明显感觉池霁不太对,就像是椅子上沾着什么让他坐不好的东西,问他话也老是心不在焉。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追着你问了。”吃完,柳静姝心满意足地揉了揉肚子。
付了钱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柳静姝负着手站在街上,老神在在地问池霁:“那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暂时没想好,你呢?”
他显然还在纠结什么,眉头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散开去。
柳静姝颇感意外地看着他,折扇很顺手地就在背后被打开,拿着扇子的手伸到前面来,悠哉游哉地给自己扇着风。
“我这有桩事,想来想去,若要办成他它,还是你最合适。”
听她这话,池霁当即警惕起来。
“你……”
这条街直通城门,池霁的话还没说完,城门的方向就又传来一阵马蹄,两人连忙躲到酒楼的柱身后。
不多时就有两匹马从左而来,马蹄奔腾扬起漫天的黄尘,柳静姝在尘土里,看到了两个不久前刚见过的身影。
她看着那个一模一样的脸,穿着一身不同于破庙里初见时的铠甲,有些恍然。
怎么说呢,他那样子,有股别样的气质。
“干嘛呢,愣神了?”池霁一掌拍上她的肩。
他捂着鼻子呛着黄尘:“哪有你这样的,我只不过叫你帮一个忙,你不仅要吃我一顿饭,还要我再给你做件事?”
她用扇子挑开池霁的手。
“你支支吾吾不肯讲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你的事情好不好做?不知道我就默认难做,既然难做,那一顿饭还算什么?”
马蹄声很快就远去,池霁被她这歪理讲得气急败坏。
“柳静姝!”
“在。”她应道,又问,“做不做?”
看着她这样子,池霁咬牙切齿:“做做做,什么事?”
“刚才骑着马过去的两个人你看见没?”
“我没瞎!”
“我没弄错的话,那两个人是岽慕军的,前面的那个或许还是个将军。”柳静姝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将话说得含糊。
又继续道:“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他叫刘进,你不是轻功不错?”
“你想让我混进去帮你找刘进的消息?”池霁惊讶。
“嗯,你不是……轻功第一吗?难不倒你吧?”
池霁只觉得脑子里有一股气血在冲上来,只是冲到一半,他又听见柳静姝说:“放心,就算被抓到也没什么的。”
“为什么?”
“啪”的一下,柳静姝合上了扇子。
她将其指向两人远去的方向,说道:“我见过他们,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如果你被抓了,你就说贼寇的线索在你手里,肯定能保你一命。”
“那你呢?”
“我就在城外的一个小竹屋里等你消息。”她躲在扇子后面,眨了眨眼。
岽慕军的小将军,百姓嘴里次次逆转局势的人,他叫什么来着,哦,沈牧仪。
……
沈牧仪的马在城南的一座酒楼前停下,他翻身下马,姿势利落,束起的发落在他身后,平添几分少年侠气。
酒楼匾上题有名字:鹤归楼。
鹤归楼内,那队从槿国来的商队异常嚣张,仅他们一队人,就要将整个一楼的桌子全占完。
原本的客人被他们霸道地挤开,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虽是贵客远来,但从古至今,似乎也确实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沈牧仪面色竣冷地进门,他走至商队领头人面前,看着一楼乱七八糟地场面,道:“俞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