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例在天刚亮的时候醒来。
昨天喝的酒量不大,所以对我没有太大影响,甚至因为酒精所以睡得比较沉,比起往常失眠的时候还要神清气爽一些。
我按着习惯去道场做日课,锻炼到了七点左右结束。冲完凉洗漱好之后,才突然意识到没听到银时那家伙起来的动静。
我记得他昨天说有委托,那这个时候应该起来了才对。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客房。
“唰——”
我大力拉开房门,果不其然看到银毛边嘟囔着什么,边埋在被子里想挡住闹钟的声音,硬是赖着不肯起。
我抓住了没被他压在怀里的被子的两个角,深吸一口气,蓄力一扯,直接让裹在被子里的银毛一路滚向了墙角,并在撞到墙壁发出“咚——”的闷响后成功清醒。
我没管角落里那个还迷迷糊糊的家伙,先自顾自地叠好了被子和床榻,然后拉开窗户,确保空气流通阳光普照后,满意地走了出去。
冰箱里还剩余了一些食材,正好拿来做三明治,再加上果汁和早晨的阳光,又是愉快的一天。
“喂,你在这自顾自搞什么晨间剧呢……”
坂田银时一步三晃地进了厨房,
“可恶,头好痛…啊一定是你这大猩猩的错,我不管,我也要三明治,只有早餐和草莓牛奶才能治愈我受伤的脑袋。”
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地向我做的另一盘三明治出手。
“你的脑袋从出生开始就是受伤状态了好吗。”
我打落了他的手,无视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将两个盘子都搬到了客厅的桌上,桌上还有刚倒好的一杯果汁和一杯草莓牛奶。
我没好气地示意他赶紧滚去坐下。
“事先声明,这是看在你今天难得的委托的份上才给你的,而且本来就是正好多做出来一份而已。下次必须要给我请回来听见没?”
我不爽地看着他。
“知道了傲娇老妈。”他气若游丝地敷衍着。
吃得差不多之后我看了眼钟,起身收拾了下东西走向玄关,边走边扭头叮嘱他:
“行了,你还有委托别忘了赶紧出门,碗放在水池里,有空就洗没空就放着。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穿鞋时还是有点不放心,忍不住又想再补充几句。
“你记得——”
刚想说话,突然被扔过来的什么东西打断。
我条件反射地接住,是把伞。
我抬起头,发现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玄关。
银时抠着鼻子闲散地说:“所以说人还是要多看天气预报啊。”
他没管我的反应,只朝我挥手,示意我赶紧走:
“行了别啰嗦了,碗会洗的、门会关的、委托不会迟到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意外地有点高兴,于是听他的收起了伞。
随后站起身,冲他笑了下:“那我出门啦?”
“嗯,一路小心。”
*
离私塾不是很远的地方,二丁目边沿,有个稍显陈旧的救济所,那里是我今天的目的地。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只有看门的大叔在扫地。
“叔,早啊。”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看门大叔有些老花,他抬起头,眯起眼打量了下,才笑起来招呼我:
“哎呀,是松野老师啊。时间正好。”
他将扫帚放在了一边,进了门卫室替我开门,“横山那小子已经在老地方等您了。”
“好的,麻烦您了。”
我笑着回他,往西侧的一栋建筑走去。
大叔在我进来后重新关上门开始打扫了起来。
西侧的那幢楼比起其他救济所的设备来说要更加陈旧和不起眼一些,平时这里都会存放一些杂物,救济所的人员没什么情况也并不会特地来这幢楼。
这里有我其中一个固定与一些学生的交流点。
我拉开了一间会议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不大的房间里正站着一个相貌不显、气质温和的年轻人,他是刚才大叔提到的横山,横山右也,是我父亲过去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
“老师。”他向我行了个礼。
我向他笑着点了点头,边走向上首边问道:“突然联系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见我坐下,他随后在我右侧落座。
他递给我一封信,信封上的收件人写着他的名字。
见我接过后他开口解释:
“这段时间我听从您的指示,前往堀田各处考察。原本选定了一处村落正准备定址,但当天晚上收到了这个……它就放在我当时的旅店房间里,我没能找到来人的痕迹,店家也查不到。我看了内容,是前野家寄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