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房内,青纱垂落在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撩开青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胸口上明晃晃的红痕,昭示着昨晚激烈的□□,主人毫不在意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他光脚踩在毛毡上,走动间,从身后青纱的缝隙中,隐约间一丝白隐隐绰绰一闪而过,让人无限遐想。
刘非脚下放轻缓步走出卧室,来到外厅,丫鬟早已经把热水,帕子放好,他洗漱好后,歪靠在软塌上,头也不抬的在经过一夜已经积的跟小山一样的公文里,认真查看起来。
一时间房间只剩翻看纸张的沙沙声。
但哪怕这声音已经是及轻微,依旧吵到了,无感敏锐还在睡梦中的秀秀,她睁开惺忪的双眼,身侧空空如也,她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抬手摸了下,手下冰冷的触感,冰凉的触感让她还处于混沌中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掀开青纱帐,同样赤脚走到毛毡上,脚背上红痕清晰可见,白色的衣摆拖拽在地,走动间袅袅婷婷,往外间走去。
一踏入外间,刘非办公的身影就落入她眼中,她不自觉的心下一松,苍白透明的面颊上,也显出些红润,看他聚精会神的处理公务,原本想退回去,结果,还是被他听到身后的轻响。
刘非闻声回头,刚好见到站在身后的秀秀,他眼中流露出笑意,放下手中的公务,从软塌上站起身,走到秀秀身边,牵起她的手,轻笑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秀秀放松的被他牵着走到软塌旁,闻言停下脚步,抬眸定定的瞧着那倒映着自己身影深不可测的瞳孔,笑着摇摇头解释:不妨事,我平时也差不多这个点,说完她扫了一眼堆成小山一样的公文,瞬间明了他鬓角那刺眼的白,是怎么熬出来的,眼底盈满了心疼。
顺着她目光看去,只一眼就猜到了秀秀在想什么,他无奈的抬手揉乱她头顶的发丝:不要胡思乱想,这点还累不到我,你相公还没弱到那种程度,况且,他狡黠的勾唇:夫人昨晚不是身体力行的用过。
包秀秀腾的一下从脸红到脖颈,原本透明如玉的肌肤,都泛着莹莹的红色,她狠狠瞪了刘非一眼,利落的甩掉他的手,脑袋一转,长发在空中擦着他的鼻尖,划过一丝弧度,脚下往屏风那面快速走去,只一个闪身,不见了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洗漱的水声,在隔着屏风传来。
在出现时,已经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上一双银白色的软底鞋,只有眼底还残留着些红意,慢腾腾的重新走到软塌旁,刚坐下,刚刚伺候洗脸的丫鬟凑到耳畔轻声嘀咕:老夫人,大人在院门口站了不少时间了。
包秀秀眼里划过丝诧异,她对着丫鬟点点头示意她把人叫进来,并另外吩咐把早餐上了。
怎么了?刘非见她面露惊讶,有些奇怪的问。
包秀秀觑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今个太阳怕是从西边出来的,走吧!看看这小子有闹什么幺蛾子。
刘非闻言,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跟在自家夫人的身后,来到桌边坐下,安静如鸡。无他总感觉秀秀那句话有些意有所指,